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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她气咻咻自言自语:“一年一次的机会呢,她都不好好把握吗?花能常开,朕的二十岁可只有一次呢。”

这股气闷在谢兰藻求见的时候化作了欲说还休的幽怨之色。

等谢兰藻行礼后,赵嘉陵想着不要允她起身,就一直睇她。

【朕不发威你就当朕是病猫吗?谢兰藻,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雷霆君威”。】

赵嘉陵恶狠狠地开口:“赐座。”

谢兰藻扬眉笑了笑,她拱手道:“臣还有一物要献陛下,请陛下允其入殿。”

赵嘉陵的长吁短叹都要化作气浪掀翻屋顶了,乍一听谢兰藻的话瞪圆了眼睛。可她要是屈服了,那不是显得她很好说话?她是那样的人吗?她就要闹到天翻地覆。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朕难道还缺你那点东西吗?”

谢兰藻知道陛下口不对心,她故意叹息道:“是臣逾矩,臣这便吩咐人将它抬回去。”

赵嘉陵:“!”她脱口道,“银娥,让人抬进来。”

【太可恶了,送人的礼物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吗?】

谢兰藻说:“是一架屏风。”

赵嘉陵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劝学用的吧?”她不想再看到什么“贤君子”了。

【除非是你的自画像,不然朕不会原谅你的。】

宫人们抬进来一架张设在床上的六扇连屏屏风,不是人物也不是山水,而是梨花树下、沉香亭畔、太液池边……各式各样的小狸奴。

“你不会是将太后的寿礼送到朕这儿了吧。”赵嘉陵脱口道。

谢兰藻噎了噎。

赵嘉陵:“……”她抿了抿唇,依照谢兰藻的性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仔细地盯着屏风看,还数一数上头的小狸奴,恰好二十团,总题为《天符六年猫戏图》。一扇一幅,各有题诗,所述何止天符年间?它更不是猫事,而是人事!怕自己嫌她画人敷衍,就转画猫了吗?

赵嘉陵狡辩说:“朕没有爬过树,从没有!”

谢兰藻眨眼,故作纳罕:“陛下怎么说起爬树之事?”

“朕说的了吗?朕没有说。”赵嘉陵耳根子发烫,她看了眼一旁的宫人,问,“你们听见了吗?”

谢兰藻唇角噙着笑,平静地望着赵嘉陵。

赵嘉陵泄气了,终于放弃恫吓宫人,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她走近谢兰藻,用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眸凝着她。这礼物她满意,只要是花了心思的,都好。但得了便宜还是得卖乖不是吗?她觑着谢兰藻,直接把魂给觑没了,眼睫轻颤,她说:“朕送你枕头,你送朕床上屏风,是不是该写到朕的实录里?”

谢兰藻:“?”

稍睡枕起初不是陛下想让她多些精气神处理政务,变成不会疲惫的“牛马”么?

要是真这么做的话,史臣不会被后人怀疑学养吗?

“我们本来就很熟,现在感情更是突飞猛进啊。”赵嘉陵凝望着沉默的谢兰藻,极为缓慢地朝着她的怀里一跌,“你当朕是你画中猫吧。”

第57章

尽管知道陛下一头栽到地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也不能真石柱似的杵着,谢兰藻满脸无奈地去扶“雷霆千钧”。

这礼送的——

埋怨的话是要说的,但将自己代入画图中,那是一点障碍都没有。

谢兰藻只得圈住怀中的“大佛”。

赵嘉陵高兴了,笑容很是春风得意。

她见好就收,站稳了脚跟后,用视线描摹着近在咫尺的面庞,眼神灼灼。

直勾勾的眼神很容易扰乱人心,谢兰藻做不到赵嘉陵那般坦荡与肆无忌惮,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开眼,顺便转移话题说:“陛下满意,臣便心满意足了。”

赵嘉陵的想法总是别具一格的,她问:“朕要是不满,你会为朕重新准备一份礼物吗?”

“不会。”谢兰藻口吻平淡,轻描淡写地将试图得寸进尺的陛下拨回去,“臣谨遵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