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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之明。臣甚惑之,臣斗胆,伏愿陛下略采刍言,日后但有袭爵者,一试课业,学有成则得封!”

尚无爵位在身的文臣还能保持镇定,但有爵之人大惊失色,情绪激昂浑身发颤,那眼神很不得将孟宣和给生吞活剥了!这是什么意思?未来袭爵还要考吗?岂有此理!他们不能也不愿意接受。

司封郎中掖了掖额上的冷汗,他的面颊苍白,道:“建功立业,实为千秋家业,为子孙谋。若继承爵位以课业论,臣恐使人心寒。”

孟宣和冷飕飕道:“臣不知贵戚子弟读书难在何处,是家中无书可读,还是请不起贤能之人来教?或者两监无其座次?”

司封郎中皱眉:“人之秉性不同,天下读书之人何其多,如孟御史这般登进士第的也不过寥寥。”

“倒也无需及第之才,其所缺者德业耳。”孟宣和眼也不眨道,“既想家业昌盛,怎么不教子孙读书?君子之泽,岂独五世而已?盖得其人,则可至於百传。”①

勋贵子弟也有读书的,但这难道是子孙向学不向学的问题吗?这根本是要剥夺他们的权利!若真出了个不肖子孙,让他们眼睁睁看着爵位无人可继承吗?尽管知道不肖子孙可能坏家业、连累族亲,但谁能做到悬崖撒手式的一放?“此非古制,前朝并未有。臣等以为不可!”

“贡举改制、明德书院不也前所未有吗?”一位御史反唇相讥。

赵嘉陵眉头皱了皱,她有任务在身,的确得改一下东西,但并不希望这事跟明德书院挂上。那御史自知失言,已经低头告罪。赵嘉陵面沉如水,她的视线落在谢兰藻的身上。

强烈的目光无法忽视,现下没有心声,可不代表着之后没有“胡言”。谢兰藻平静道:“君子好因循,有不得已者,亦当运独见之明,定卓然之议。臣以为上无旧典可举,也当以近世之权道而改之。孟御史之言甚善。”②

她跟陛下同行,也听到了“君子之泽”这一针对贵戚的任务。御史弹劾燕国公府上,顺便提出考试袭爵的建议,的确是出自她的授意。

先前街上陛下欲言又止,可她心中知道,的确算她这个宰相失职。

谢兰藻一出口,来自同僚的攻讦自然不少,原本对准御史的矛头,纷纷转移到谢兰藻的身上。谢兰藻神色自若,不在意那些言论。

赵嘉陵眉头微微皱起,并不想让谢兰藻被朝臣的愤懑不满淹没。她道:“此事再议。”顿了顿,又说,“朕有东西邀请诸卿观看。”她的视线挪到李洽的身上,道,“秦公,准备好了吗?”

秦国公李洽是勋贵,他倒是没在意那些,没被涛涛浪潮裹挟着。一听陛下点他的名号,还愣了愣,片刻后脸上露出一种压抑着的激动。他放声道:“臣女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陛下大驾!”

这可是震古烁今的大业!

火器!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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