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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的时候,明显就没那么紧张了,和苏闻闲聊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被牢头劝慰着走了。

太子听闻自己在城外的私兵被连锅端了,拎着一把长剑就冲到了牢房里,隔着铁栅栏就开骂,刚开始还斯文文骂苏闻白眼狼,最后几乎是什么脏就骂什么,骂到最后猛地踹了一脚铁栅栏。

在苏闻笑盈盈的注视下,拂袖而去。

反倒是姒沐一次也没来过……

苏闻在牢里的这些时日,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老晋王病死在了去往北境的路上,世子林勋承袭爵位,带替老晋王去了前线。后有高枞参太子姒琛纵火草菅人命,城外屯兵意图谋反,老皇帝却一改常态,力排众议令太子监国。

六王府静悄悄的,像死了一样。

苏闻看着外面的天光大亮,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若是再不来,只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果然,在太子监国的诏书刚下,姒沐出现在苏闻的牢笼里。

牢笼里昏黄的烛火下,他低着头看着囚室中的人,幽幽道:“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

苏闻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拍了拍囚服上的灰,攀着姒沐就贴了上去,冰凉的镣铐挂在姒沐的脖颈上,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他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姒沐的呼吸明显一滞,整个身体都似被镣铐封印了,僵在原地。

“我想了……”苏闻极具诱惑的声音,染上了姒沐的情欲。

他本来还有许多正事要问苏闻,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苏闻的镣铐一拉,双唇就紧紧贴在了一起。

“苏闻……”

“嘘。”苏闻的唇瓣热得如火,有种不管不顾的恣意:“今日这地方是限量版,不做一次可惜了。”

姒沐当然听不懂什么是“限量版”,但苏闻唇瓣上的灼热感,让他也能理解个七八分,拦腰裹住苏闻的囚服,粗粒的布料便在他掌心碎开。

牢房外的狱卒,被跟来的冯尧赶出去守着。

大铁门“咣当”一声落了锁,门里就只剩下二人的喘息声,以及苏闻手腕上的镣铐互相磕碰的“叮当”响。

牢房内阴暗逼仄,常年不通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靠墙处摆着一张简陋的木榻,斑驳的褥子已经磨得发亮,破碎的地方露着里面泛黄的棉絮。

苏闻拽着镣铐就将人带上了床,单薄的木板“嘎吱”一声。

姒沐呼吸一滞,也顾不得这里是牢房了,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唇上。

“这才几日不见,苏公子可见在牢里吃的不好?”

苏闻仰着头看向牢房的天花板,带着镣铐去摸姒沐的脸:“彼此彼此,殿下瞧着也没吃好睡好……”

“吃好睡好?”姒沐冷哼一声,指腹擦过苏闻娇艳的唇:“我连觉都不敢睡,整日盯着你的人的动作,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事儿没办好,再将你给牵连着拉出去砍了。”

粗糙的囚衣底下露出苏闻白皙的肌肤,除了微微发的薄汗,并不见被上刑的痕迹,可见他在牢里还算舒服,没受了那些狱卒的刁难。

于是,心下稍安。

姒沐放过了苏闻的唇瓣,指尖沿着他的耳根向下滑:“苏闻,大婚那天你当真没给自己留后路?”

所过之处,苏闻的脖颈泛起一层薄薄的红,苏闻几乎是颤抖着回:“殿下,难道……不是我的后路?”

姒沐滑动的指尖忽然顿住了。

牢房里霎时安静得可怕,姒沐惊讶道:“我?”

苏闻又拽着镣铐吻上来,两个人呼吸交错间,一个娇柔,一个紊乱。

“难道不是殿下自己说的吗?”苏闻唇贴着姒沐的耳朵,声音轻轻的:“从此你照着我,成为我的后路,难道殿下想要反悔了?”

“可是……”姒沐犯了难:“如今你在天牢里,我想带你出去难如登天,何况……”

“何况什么?”苏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骚动着姒沐的心:“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