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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四方步往里走:“吓成这样?”

听见来人,苏闻头也没抬,直接把手里的匕首丢了过去,淡淡道:“第一次亲自/杀/人。”

萧云逆把脚下的刀捡起来,想用袖子擦干上面的血迹,只是染血太久了早已干涸,无论他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旋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揣进了怀里,略有责备道:“这可是我亲手铸的,你就这么对它?”

“只有长乐会拿它当个宝。”

听到“长乐”二字,萧云逆明显一滞:“阿念,她?还好吗?”

丢了染血的刀,苏闻像是终于如释重负,也学着崔古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仰面朝天道:“暂时还没嫁人,不过你动作要快点,我可不想再抢第三回亲了。”

苏闻这抢亲的名头算是背上了,从南边一直抢到北边,抢完公主的,抢王爷的,简直男女通吃。

只怕,以后他但凡在婚礼上出现,都要有侍卫把他叉出去了,真万一哪天萧云逆和长乐大婚,只要他出现,全场都得抖上三抖……

“所以,这不是来找你帮我提速了吗?”

萧云逆也不顾身份,大咧咧地陪着苏闻席地而坐,眼睛恰巧落在门外晃悠的傻大个儿身上,不由得就想笑。

苏闻已经看了一下午了,现在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明明可以温柔点,你非要搞这么血腥,你是不是多少有点大病?”

萧云逆收回视线,目光转向苏闻,正色道:“萧云祁非得把杀了我舅舅全家的人指婚给我,想着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恶心我,要是不给他搞得轰轰烈烈些,他当真以为我能咽了这口窝囊气呢。”

苏闻懒得理他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直奔主题说:“你的事儿,我帮你料理了,我的事儿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萧云逆一声冷哼:“苏闻,你瞧不起谁呢?我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吗?”

“不拖泥带水,只不过是丢三落四罢了。”

把自己的心丢在了南靖,想捡又捡不回来。

萧云逆也不与他争辩,自顾自说着另一件事:“靖王世子那家伙也是没长几个心眼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好大喜功,我只是稍稍卖了破绽给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叫人从旁……”

苏闻有些不耐烦听他吹嘘,发抖的手在空中摆了下:“没用的废话少说。”

堂堂安平王顿时哑口无言,他是第一个敢怼他的人,还是一个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嘴上却半点不输人。

不过萧云逆也不恼,起身拍拍屁股,对着门外的傻大个儿喊:“崔古,你将人给押过来。”

“啊?谁啊?”崔古一脸懵地回头望。

萧云逆兀自叹口气:“前日,你逮的那个蠢蛋。”

崔古一拍脑袋“哦”了一声,能让他们家王爷用“押”这个词儿的人不多,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如此抱怨着,大步转身离开。

萧云逆这次回头,再次打量了下苏闻,见他浑身上下全是红彤彤一片,又在这么个草庐外吃了一阵子的风,都快和泥了。

“人,一会儿就给你带来了,你要不要……”萧云逆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浑身上下:“换身衣服,你这副模样,咦~像个魔鬼!”

很多人都说他像个书生,大殿下说他像个清官人,太子说他是个叛徒,六殿下说他像个疯子,却没人形容他是个魔鬼。

苏闻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不错,只有化身成魔鬼,才能让那些魑魅魍魉无处躲藏。

他是该换件衣服,去收拾魑魅魍魉了。

……

林勋是被五花大绑拎进草庐的,崔古可没有拿出对苏闻的客气劲儿,像拎只鸡崽儿似的直接丢在二人面前。

“扑通”一声落地,震得草庐抖上一抖。

此时,苏闻正和萧云逆坐在矮几上下棋,已经许久没人与他畅快地对弈了。

他不爱和姒沐下棋,姒沐要么算计得太过毫无乐趣,要么就不好好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