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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逆哂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太子,我能做什么?自然是想多和小先生走的亲近些。”

“靠我?不如靠长乐更稳定些。”

“阿念啊!”萧云逆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说:“她太好骗了,没挑战性。”

薄情的话从萧云逆嘴里说出来,七分假三分真,倒让苏闻听出十分的于心不忍来。

他萧云逆难不成还真生出些许良心了?

“所以呢?”苏闻道:“萧公子就打算来骗我了?”

“小先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萧云逆不紧不慢道:“我同你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思想碰撞。”

“我以为,我与萧公子立场不同,志向也当不同。”

“那是我想错了?我以为小先生同我一样,都是胸怀天下,不忍黎民受战乱之苦的人。”

见苏闻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萧云逆继续说:“我大皇兄,乃是个残忍弑杀之辈,他有个什么狩猎来着?以活人为饵,以杀人取乐,如此性情怎能托付疆山?”

苏闻不理他,自顾自望着窗外。

萧云逆是个耐磨的性子,不依不饶道:“南靖太子同我皇兄并无二致,不过是一个直白,一个隐晦罢了。”

苏闻呼吸一滞,这个皇宫之中能看清楚姒琛的人屈指可数,竟没想到萧云逆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他还是嘴硬道:“太子殿下为人正直,和你那大皇兄天差地别。”

萧云逆冷哼,“小先生虽智计过人,但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

苏闻抬眸冷眼看他。

“前几日,阿念瑶华殿搬迁时,有个小丫头不慎打碎了姒琛送的琉璃盏,被姒琛拖出去填井了。”

“宫中哪个院落没有几个亡魂?”

萧云逆附耳对他说:“那小先生以为,晋王世子一个浪子,是怎么调动军队掩护我大皇兄调兵入上京城的?”

苏闻在北边的耳目不足,派人打听了许久,不过所有人都缄默其口,终是没有打听出来一个结果。

“据传,”萧云逆突然收起笑脸,正色以待:“北疆十几个威望颇高的士兵突然失踪,隔天他们的尸体就出现在两军的交界处,手掌被刀刃贯穿钉在树干上,身无寸缕,身下撕裂成一个黑洞,大腿向上弯曲骨折……”

“不要说了。”

这么一个恐怖的画面,苏闻甚至不敢在脑海中描绘出来。

无法想象,当你一觉醒来,并肩作战的战友以一种极其侮辱的画面被钉在边界处,试问,这种侮辱哪个将军能咽得下去?

“这就不想听了?你最正直的太子殿下,把戍边的将士送到敌营,为了让他们保持清醒,身上刀伤上百处,以最残忍的手段挑起两国的纷争。”

苏闻一拍桌子:“我说,闭嘴。”

可偏偏萧云逆是个执拗性子,越不听他越要说,“边疆的将士在他的眼里不如个草芥,这样的人你还要为他尽忠效力?”

“影子,送客!”

“愚不可及……”

最后,萧云逆是被影子扛在身上丢了出去,爬起来的时候还在朝着屋子里喊:“苏闻,你若是这样一个人,那算我萧云逆看错了你。”

苏闻捏着滚烫的茶壶嘴,顺着窗户摔出去老远:“滚!”

门外终于安静了,苏闻反而安静不下来了。

他在屋里踱着步子,没多大的房间被他反复踩了几十遍,脚步越走越慢,仿佛有个无形的包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第27章 第 27 章 乞巧节药铺缠绵

自从萧云逆被苏闻赶出房间之后, 他们似乎就达成了某种默契,萧云逆依旧是每天都来,只是苏闻不与他说话, 他也便坐坐就离开。

直到, 七月初七,乞巧节那天。

太子特赦萧云逆出了府, 陪着长乐洛阴河畔放花灯。

苏闻不远不近地跟在二人身后。

在外人眼里,他仿佛是一个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