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拿着,别像个叫花子一样,还以为我养不起你。”
他怎么忽然这么好讲话,那是不是还能再讨价还价?
“老板,你还记得你欠我钱么。”爽快收了钱,我又趁势追问,隐约有得寸进尺的嫌疑。
“你人都是我的……我欠你什么。”
“刚刚才说有三百两黄金,这是新的欠条,之前还有那个佛头金项链,本来给我的,最后你用来买马了。”
他都要气笑了,没想到这件事我还一直记得。顾遇水呵呵一笑,将麻绳拉近,我连人带米糕差点怼他身上。
“是,我欠你的,记得好,以后都找我要工钱。”
“……”
我的老板最近是不是有点疯了,是因为培育的毒王死掉了吗?
就算顾遇水现在是给我画大饼,我也无所谓了,这一刻的情绪价值还是收到了,万一以后真的给我那么多黄金,我不就衣食无忧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货郎摆摊,摊上很多便宜的首饰。我脑袋上很少插戴这些,看了几眼,我瞥过身旁的人。
“老大。”
“说。”
“算了,说了你又要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吊我胃口?说!”
“你的耳洞是谁打的,几岁打的,你有戴过耳环吗,感觉怎么样!”
作为一个不打耳洞星人,我真的挺好奇这么多耳洞的使用情况,从去年到现在,我可从没看到过他戴耳饰。
顾遇水撇嘴,显然不高兴提起这个话题,“死人打的,第一个耳洞应该是六岁,还是七岁,谁记这个啊。”
“给你打耳洞的人死了?”我打量他的神色,不确定这个人对他而言是好还是坏,但他没给出多少表情,这让我有点难猜。
“是啊,曝尸荒野,被野兽分食了吧。”
“呃……”早知道不问了。
“很小的时候戴过,至于这些耳洞,当时被用了药彻底杜绝了皮肉生长,所以永远不能闭合了。”
说着,他的指尖摸向自己的耳垂,做出这个动作时,少年将耳畔微卷的散发往后捋起,这才细细揉捏耳肉。
看他这稀松平常的动作,我却移不开视线,倒是有一阵子没被他的颜值攻击了,刚才那一下真是猝不及防。
快,女凝他!
留意到我的失神,他心情很好地弯腰靠近我,“喜欢我的耳洞?我以前说给你扎,你又不要。”
“我喜欢看别人戴耳环,自己就算了,感觉很疼又麻烦。”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他蛊惑地说着,挑逗起我的耳垂,捏一捏又扯一扯。
我摇头晃脑地避开,可是跑远了,我俩之间的麻绳绷紧,根本跑不开。
真就遛狗!
一路吵闹地回到借住的家中,一跨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解开手上的麻绳。
将我背上的背篓丢给黎愁,让他去交给云覆雨,顾遇水拽着我的手回到前院。
我本想去看看李苍穹,这会儿被他拉着,也只能跟着他走。
“少爷,你又要做什么。”
顾遇水指着头顶,我顺着指尖抬头,看到了硕果累累的柚子树。
我的眼睛顿时一亮,昨晚来到大叔家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棵柚子树,不过后来又忘记了。现在被顾遇水提醒,我感觉口腔里泛起了唾液。
顾遇水好像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笑着说:“大叔说随便摘,就是满树的都摘了也没事。”
全部都摘了,我们就是下柚子的免费劳动力,不过能白吃有什么不好。
“好好好!都摘了,我去借梯子!”
积极响应号召,我转身要走,少年的手压在我的肩头,我一步都没跑动。
少年的手臂搂过我的腰身,他从身后贴近,一个足尖用力,便带着我踏上了树干,落在柚子树上。
离地几米高,我又没有心理准备,回头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