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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淡而意味深长,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却分明没有笑意。

又想到先前想趁着他重伤逃跑的事,我驾着马不敢杵在中间,绕到了李苍穹身旁,让阳光少侠被动占据C位。

今日虽不下雪,可出了村庄,没有人铲雪,偏僻的山涧里满是积雪,行进速度还是慢了不少。

踏雪赶路翻过一座丘陵,天色就黑了,李苍穹一人前行十几里找过夜的地方,我和顾遇水就等在原地。

一直骑在马背上,也是会腰酸背痛的,我站在小红马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它揪着野草吃。

顾遇水也坐不住了,但没下地,而是趴在马背上,像个尸体。

这位尸体突然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珠子锁定我,“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是的,我和我的小红马与他和他的黑马隔了五米,看起来就像不熟一样。

“哦,我做操活动筋骨,怕打扰你。”

说着,我开始了一套成熟的广播体操运动,站在我旁边的小红马甩着尾巴远离我,似乎怕我的手臂抡到它。

趴成毛毛虫的顾遇水就这么看着我做操,那张惯会喷毒汁的嘴并没有说些难听话,天色完全黑下去,他漂亮的脸蛋融入迷蒙的黑暗中。

从挎包里拿出火折子和蜡烛,我将这烛火点亮。

寒夜中,一抹暖光飘摇,我用手掌护住脆弱的火苗,在附近找了块石头固定蜡烛。

“咻——”

轻微一声,蜡烛的火光熄灭,我以为是风吹灭的。又拿出火折子点亮,可我一转身,又是极其细微的响声后,火光再次消失。

来回试了三次,我终于确定是顾遇水弹出的指风弄熄了蜡烛。

“大哥!这火怎么你了,为什么要欺负它!”我来了一个借物喻人,说是火苗,实际上指的自己。

顾遇水咧开嘴角,“逗狗要什么理由,嘬嘬嘬~”

“……”

与其做无用功地谴责他,不如自己把蜡烛挪远。

我就不信他手指上的工夫,能弹出几百米的指风。至于他要不要蜡烛照亮,我管他的。

手里捧着蜡烛,我闷头往前走,顾遇水这回是弹不到了。这时,我听到了哒哒马蹄声。

烛光中,我昂首看过去,冬夜的星空下,少年骑着白马而来,英姿勃勃。

李苍穹真是把我脑子里对于少侠的想象具现化了,转眼,他已策马至身前。

白马驻足,少年不解地看着我远离休息地,俯身问道:“怎么跑这么远来?”

我嘴甜地笑:“来迎接你的!”

李苍穹想了想,拆穿道:“是不是阿水捉弄你,你才跑的。”

人艰不拆啊老弟。

几百米外的大本营缩成一个朦胧的黑点,李苍穹对着我伸手,“上马,我捎你回去。”

心里暗爽,我将手里的蜡烛吹灭,握上这只带着茧子的温暖手掌。

手臂用力,李苍穹将我拽上马,我就这么坐在了他身后。这怎么不算是坐在汽车副驾驶、摩托车后座的待遇呢!

马儿轻快地小跑,并没有太颠簸,我也不需要搂住他的腰就能平衡身子。

还是挺惋惜的,要是迅疾奔跑,我还能有借口抱抱他的小蛮腰呢。这腰肢,感觉我一只手都能环抱。

原本趴在马背上的顾遇水坐起身,在黑暗中我们互相能看到彼此的大概轮廓。

李苍穹下马后扶了我一把,等到我站稳,他才让我点亮蜡烛。

光芒亮起,将这几米的方寸之地照亮,连带着顾遇水阴冷的眉眼也看得一清二楚。

接过我手里的蜡烛,李苍穹帮忙照着,我就着这光芒收拾一下上马。

前面五里地有一处下坡,那地儿还有几棵古树可以形成挡风的墙,再远一点有小河,比这里适合过夜。

大约一刻钟,我们到了能安歇的地点。

顾遇水肩背上的伤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他以此为由不干活,我碎碎念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