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他就要咬人了。
他被捏住脸的时候,说话的支支吾吾的,像含了个小包子。
可诺诺碎了。
碎成了一地。
罗兰手上的水泡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了,鲜血从溃烂的皮肤中流出去。罗兰用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用力一拽,扯断了拴在那只断足上的锁链。
然后,王副官就看到了让他此生三观为之破碎的一幕。
罗兰捡起了那只碳化的断足,妥贴,小心的用手帕包了起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胸口。
那只脚已经被烤干了,只剩骨头,缩的如此的小,只有几岁小孩的手掌大小,很方便的就被罗兰塞进了外衣的口袋里。
他动作如此的自然,自然的好像他已经习惯了。
王副官想要上前,去劝一劝,可他终究只是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出废墟的罗兰一边走一边在喃喃低语。
“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就是活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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