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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执意要困住她,张静娴很难再像之前,心中来回地拉扯,一时对他坏,一时对他好。

她并不清楚前世的一些事情他如何知道的,但起码有一点清晰明白,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谢蕴都只是谢蕴,他们确确实实是一个人。

所以这么对待他,她毫无愧疚。

可是,在经历过锥心之痛后,张静娴以为的冷待在谢蕴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不敢奢望她爱他,活着和在他身边已经很幸福了。

身旁的女子侧对他,半张脸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谢蕴与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外有寒风呼啸,他伸手拨了拨温暖的炭火,一条青色的发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长指上。

女子表面上不闻不问,但眼角余光瞥见看起来柔软又飘逸的发带后,她抿了抿唇,忍了又忍问这是不是她之前的那条。

“那条洗过后被我收起来了,这条是新的。”

谢蕴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多难最终都会达成,这个农女手笨未能缝好的发带,他琢磨了两日重新缝了一条。

兴致盎然的他还在发带上坠了与他发冠颜色相同的玉石,微笑着问,“阿娴看看,喜欢吗?”

绝望不代表放弃,男人幽冷的眼眸暗了暗,他尚未死呢!

张静娴没吭声,只要不是之前那条染上脏污的发带,其他的她全不在意。

许久,等不到她的回应,谢蕴将发带轻轻收好,脸上微笑如昔。

但他又不总是卑微的,比如在晚上,喝下了五谷汤的他也会借口汤水有些苦,覆上那个农女的唇瓣,让她和自己一起品尝。

张静娴若是挣扎,他就笑笑,然后把锋利的佩剑放在她的手中。

“阿娴可以随时杀了我,你放心,临死之前我会告诉身边的所有人,是我自己活的不耐烦了,不关阿娴的事。”

张静娴愣着不动,他的笑容越发肆意,推她到柔软的被褥中,激烈狂热地索取。

看着她意乱神迷的模样,也只在这时,绝望中的他感受到了一丝甜蜜。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卑微的“怨夫”……

公乘越和长陵城中的老者推算的大差不差,今年不仅是个寒冬,下雪也颇多。

晁郗和谢咎等人到来时就是一个雪天,空中飘荡着鹅毛般的大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谢蕴身着一袭黑色的氅衣从府门走出,高大颀长的身躯在雪中格外的显眼,晁郗和谢咎看到他,面色不一。

前者表情锐利,隐有锋芒,后者懒洋洋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虑。

晁顼之死不可能轻易平息,势必有一人要承担晁氏的怒火。

然而,意料之外的,晁郗对谢蕴的态度客气又温和,他不像自己的弟弟胆大妄为,不等谢蕴上前来就主动走过去,唤他为相之。

这是谢蕴及冠时谢丞相为他取的表字,当日晁郗也受邀参加了及冠礼。

谢蕴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掩下了眼中的冷意,“郡公乘风雪而至,一路辛苦。”

一个晁顼,一个晁郗,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是谁给了晁家错觉,以为能插手他的势力范围。

晁郗因自己的母亲缘故,早早被封了南山郡公,他比晁顼这个幼弟年长十多岁,行事更加稳重。对着谢蕴,他一句不提晁谢两家意图联姻的事,只是在见到了晁顼被烧焦的尸体后,愤怒不已,铁青着脸扬言要让害了他弟弟的人尸骨无存。

“郡公节哀,临行前阿父也交代我,协助您处理晁将军的后事。”谢咎趁机开口,看向堂兄,却发现他一脸漠然,事不关己的样子。

晁郗也发现了,眯了眯眼睛,幼弟身死最大的嫌疑人是东海王,但不代表他们不怀疑谢蕴。

晁顼被派来长陵的目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此行,是结仇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全看谢蕴的态度。

然而,谢蕴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对晁郗和自己的堂弟甚至算得上冷待,将人带到晁顼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