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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那方玉盒,眼底克制地翻滚出汹涌的情绪。

是什么样子呢?蔫蔫的,挂着泥土,像一株杂草。

“难道不是十一郎带去的王不留行?”谢扶筠自幼聪敏,意识到背后或许有一段隐情。

不过公乘越的酒量不佳,在茅屋中只和她饮了几杯酒便醉了过去,她无法找公乘越询问。

只能等到下次再问他了。

谢蕴抬眸看了一眼饮下数杯酒仍面不改色的亲姐姐,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道,“越就是个废物。”

酒量差劲的谋士,实在是丢人现眼。

“七郎!”谢扶筠一脸愠色地呵斥了他,“十一郎年纪尚小,酒量不行是常理。”

若非谢蕴的伤势令她担心,她酒兴起来,也要同他饮上几杯。

“张娘子的酒量如何?”谢扶筠想到那个让她觉得舒服的女子,又问。

“她,”谢蕴记起那个弥漫着烟气的夜晚,冰凉的心一时发热,低声笑道,“不怎么样。”

还不如公乘越,只两杯就醉了。

醉酒后的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又乖又安静。

谢蕴回味了半晌,冷不丁地站起身,露出一副冷冷淡淡的神色,“公乘越既然醉了,姊夫与阿寿也不算是外人,劳阿姊告诉母亲,午时的宴会便免了吧。”

他的骨子里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直接告诉谢扶筠,他并无心情参加所谓的接尘宴。

谢扶筠闻言,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的亲弟弟人已经不见了。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答应张娘子的请求。”……

不到一个时辰,谢蕴去而又返。

他推开房门进来的那一刻,张静娴觉得空气全都凝固了,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站起身,将桌案上的东西挡在了后面。

“郎君,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现在还不到赴宴的时辰,阿洛前不久送来朝食,告诉她宴会隅中开始。

“阿娴的身后是什么?”谢蕴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惊讶与茫然,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事实上,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他便清醒过来了,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也会莽撞,也会冲动,像是从前他最嗤之以鼻的那类人。

完全不考虑得失与后果,只凭心念一动行事。不知道他的阿姊会如何想他,笑他。

幸而张静娴比他还紧张,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他只需一句话,躲闪的人就变成了她。

“没…什么。”她故作平静,语气却遮掩不住,有些结巴。

谢蕴一个快步上前,依仗着傲人的身高,将她意图遮挡的身后收至眼底,紧接着他呼出的气息便是一重。

长长的桌案只简单摆放了两物,一物是这个农女炮制好的草药,一物却是他为她准备的珠粉。

她刻意放在身后的那只手被他噬咬出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不难猜想,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做了什么。

先将草药洒一遍,再用珠粉涂抹,如此红痕消失的一干二净。

“别弄了,”谢蕴忍着躁动,淡淡说公乘越饮多了酒,稍后的宴会作罢,“他太不中用,宴会既停,我随你出府。”

“公乘先生早上不是还好好的。”闻言,张静娴绷起的身体有些许放松,不必见到谢蕴的母亲、叔父、以及兄弟姐妹等人,对如今的她而言,是一种宽恕。

“他不自量力地与阿姊一起饮酒,可阿姊的酒量胜他数倍。”

“三娘子真厉害。”

张静娴万万没想到才名在外的谢扶筠酒量也颇为出众,真诚地赞了一句。

“我也厉害。”谢蕴垂下眼睑,不容质疑地牵起了她的手。

然后,他带着她往门外走,脚步声宛若心脏漏掉的那一拍,不受控制。

“别,我身上未带钱币。”快要行至门口时,张静娴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将他的手甩开。

她疾步到那几口箱子前,取出了方便使用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