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衡量之中。
“……没有,只是这些青玉太过名贵,我先前以为不是给我的。”张静娴强忍着一丝窘迫为自己辩解,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耳垂上已经停留了太久。
“算了,阿娴的耳垂这般的敏感,耳珰就不必了。”
最后,谢蕴遗憾地放弃了在她的耳垂上穿耳洞的想法,将青玉玉珰重新放回在桌子上。
他又拿起串在一起的青玉环佩,算是比较轻巧的一种,自上及下,要为面前的女子戴上。
“我可以自己来。”张静娴呼吸一窒,急忙开口说她会戴这个。他靠的太近了,手拿环佩抬起来的时候像是要把自己圈在他的手臂和胸膛之间。
谢蕴恍若未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穿过她的头顶,将一串环佩稳稳当当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被压下去的长发被轻柔地抽出来,他皱眉盯了几眼,只能又用发带绑起来。
一套玉饰中包含了几只玉簪和步摇,可他不会挽女子的发髻,那便也用不得。
张静娴看着他一根根地拿起青玉做的玉簪步摇,接着冷脸放下,有些神游天外。
“阿娴会吗?头发像是寻常女子一般挽起来。”
谢蕴忽然问她,她蓦然回神,摇了摇头。
张静娴确实不怎么会挽头发,平时都是一条发带系起来了事,挽成发髻不仅费时间,还很不方便。
进山的时候很有可能被树枝挂到,沉甸甸的顶着也不舒服。
不过,前世回到长陵郡后,谢府的女使帮她挽过几次发髻,样式很复杂,她只学会了最简单的一种,垂髻。
但现在张静娴说自己不会,她只想做回最原本的自己,不愿费心思挽头发。
闻言,谢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长指略过玉簪步摇,拾得用珠玉串连的裙坠,一左一右地挂在她的腰间。
飘逸的素纱被青玉压下,瞬间,她给人的感觉多出了典雅与庄重。
谢蕴定定地看着换了一副模样的她,喉咙如火在烧。
他想,青玉的确最适合这个农女。
“阿娴,走一走。”他的侧脸隐在昏暗中,开口命令。
张静娴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毫不犹豫地伸手,作势摘下来。
她的嘴中用的还是和之前同样的说辞,“青玉名贵,碰到摔到了可怎么是好,我身上要放弓箭,不合适。”
看到她的动作,谢蕴的眼神微变,一只大手快速扼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阿娴想从公乘越那里知道的,也可以从我这里听到答案。只要,你现在走一走。”他俯身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带着勾人心魄的诱惑。
只要走一走,便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答案。
他会告诉她的。
几乎没有丁点儿迟疑,张静娴选择了点头,“好,郎君先放开我,我从这里走到门口可好?”
走几步路而已,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为何男人会提出这个听起来很诡异的要求。
谢蕴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望向她,漆黑的眼眸中宛若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气息也一点点变得粗重。
张静娴很不自在,用力抿了抿唇,抬脚,慢慢地走到门口,一步,两步,三步,随着她的走动,她身上的青玉环佩发出了美妙的碰撞声。
每一声都清晰地传到男人的耳中。
谢蕴从胸腔里面逸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半阖着眼眸,为她解答疑惑,“我需要一个在叔父面前的证人,许子籍为人迂腐耿直,与叔父有旧,最合适不过。”
他的下颌绷成了一道利刃,危险的,同时也是俊美到颇具冲击力的。张静娴抬眼看去,目光停顿了一下,环佩声跟着乱了一拍。
她低声追问,为什么需要一个在谢丞相面前的证人。
“因为,有些事,有些人,口说无凭,不能取信叔父。”谢蕴的嗓音陡然一冷,睁开双眼,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