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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

等到他确认张静娴是真的拒绝了他,甚为恼怒地骂了一句,“不过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庶民,拿什么乔。”

“阿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张娘子,阿父的话你忘了?她是谢使君的救命恩人,我们必须敬着她。”

张静娴的身影走远了,蔡襄的妹妹蔡姝从庄园后的一棵大树后面走了过来,她听到兄长在恼怒地骂人,温声开口阻止。

“方才,我还不算敬着她?换做从前,一个庶民敢不知好歹地拒绝我,我早命人将她抓起来了。”

蔡襄对自己妹妹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一点不相信自己向来骄傲的妹妹也看得起一个庶民。

“阿兄!你再这般我就去告诉阿父了,别忘了之前你在阿父和我的面前怎么说的。”闻言,蔡姝有些生气,她想往上爬,还不是为了蔡家,偏他故意拆台。

“行了,姝儿,我再换个法子便是。”蔡襄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妹妹的话,他以为一个农女很好到手的,给些钱财珍宝,许之荣华富贵,不都是如此。

蔡姝瞪了自己的兄长一眼,都说了是谢使君的救命恩人,难道一只珠钗她会缺吗?

“正午,我与她一同用午食时,会打听来她的喜好,阿兄你便从张娘子的喜好入手。”

“投其所好?倒是一个法子。”

蔡襄看着自己容貌娇美的妹妹,她和阿父也只能想到这种没什么进益的法子了。

人往上走,步子迈地又惊又险,才能真正站到众人仰望的高处!-

张静娴回到厢房,掀开帷幔,发现黄莺还在床榻上窝着,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想了想,她又从房中出去,找到了义羽面前。

“羽,帮我一个忙吧。”她的眼睛亮亮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金子。

“张娘子想要我帮什么?”义羽看她像是才从使君的庭院归来,颇为谨慎地询问。

“很简单的,你让人在武陵城中采买时,帮我买些粟麦和葡萄。”

其实这些在蔡家的庄园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张静娴不太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还不如自己买一些呢。

闻言,义羽眉目轻轻舒展,这的确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他也没问张静娴为什么买这些,随口就应下了。

“几株钱即可,用不到金子。”

“顺便,再帮我将金子换一些钱币。”女子的眼神诚恳,“羽,谢谢你帮我。”

“……嗯。”

义羽拿着那小块的金子,放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能再帮我买几本谢丞相的文集……羽,我会酿葡萄饮子,到时酿好了请你喝。”

义羽的手微微一颤,谢丞相的文集?他沉默片刻,没有开口拒绝。

谢丞相是使君的亲叔父,使君若知道张娘子有意品读谢丞相的文集,应当不会怪罪。

然而,想是这般想,带着那块烫手的金子,他还是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谢蕴。獬已经警告过了他数次,关于张娘子的一切,义羽总是格外小心。

“按照她说的做。”听了部曲的禀报,谢蕴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买粟麦是为了喂那只聒噪的黄鹂鸟。

至于葡萄?记起那个篱笆小院里面长着的两株葡萄藤,他没说什么。

她买叔父的文集为了谁就更好猜了,谢蕴的内心倏然平静下来,忽然觉得,将来带她去建康城见一见叔父也无不可。

义羽退下,公乘越进来。

看了一眼谢蕴,他表情古怪。

“七郎缘何这副模样,莫不是被银针扎了太多次,中邪了?”

公乘越刚将子籍先生送走,累的口干舌燥,回过头来看到好友唇角勾着柔和的笑意,他深深怀疑是不是有鬼上了谢使君的身。

谢蕴冷冷地瞥他,问他有没有派人去盯着许子籍,“若是清闲无事,你就到许家去住着,也便和子籍先生学一学清谈之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