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他觉得张娘子对羽才像是怀有好感,主动和羽搭话,问羽的名字,对羽笑的很温柔。
她看向羽的眼中还带有好奇与欣赏呢。
“眼既瞎了,自己就把这双招子挖出来。”谢蕴冷冷笑开,他也是自讨没趣,问獬做什么。
獬到这里不过一天而已,他只见到了那个农女生他气的样子。何曾知道她百般哄着他,关心他,为他寻药的时候。
而如果她还在为自己骗了她而生气,那这一切便能说得通,她没有安全感,害怕跟着他离开再受欺骗。
谢蕴蹙了蹙眉,眉骨锋利,但很快又松开,对着獬沉声吩咐。
“阿娴是我的救命恩人,告诉其他人,日后见她便如见我。”
啧,一个农女,却想着要他费心思,麻烦!-
张静娴回到舅父家中,换掉沾了露水的衣裙,又将头发弄得乱一些,舅父果然没有发现她曾出去过一趟,也听到了舅母和他的谈话。
春儿睡的脸颊粉扑扑地醒来,还高兴地说和大姐姐睡在一起就是舒服,她难得做了一个美梦。
“为什么舒服?”夏儿傻傻地问,她年纪还小,仍睡在阿父阿母房中。
“因为大姐姐身上有一股嗯…好闻的香气,就像是我们偷偷跑去的山坳,有风有水有花。”春儿感慨了一句,结果得到了阿母的一个怒瞪。
“早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往山里跑。”刘屏娘瞪了阳奉阴违的大女儿一眼,转头看到小女儿在吃吃地笑,又开口数落,“还有你,不要以为阿母不知家中的陶罐换了新的。”
听到这里,一旁默默吃麦饼的张静娴急忙垂头,新陶罐是她私下偷偷给夏儿的。
原来舅母什么都知道。
两个女儿都被骂了,张双虎也不例外,被一连挑出了好几个错误,听的张静娴心惊胆战,唯恐下一刻舅母的骂声就移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一直没有。她的那张麦饼吃完,舅母仍未看她一眼。
张静娴的一颗心空空落落的,她知道舅母还在恨着她,恨她未嫁给表兄留下一丝念想。
“昨日,贵人恢复了记忆,问我想要什么回报。”她抬起头,轻声说了一句话,与其等舅母或者舅父开口,还不如她自己主动提出来。
张家的房屋一静,就连心不在蔫的张入林都屏住了呼吸,他和村中几个少年撞见过那些住在大姐姐家中的壮汉,感觉威风极了,也危险极了。
可他们却只是贵人的随从。
“我向贵人请求,在军中找到表兄和村人们,保他们平安。”张静娴继续说道,像是砸下一道惊雷。
“贵人如何回答?”
刘屏娘死死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舅母,贵人答应了。还问我有没有别的请求呢。”张静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就发现舅母和舅父两人红了眼眶。
长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又生死不知,怎么会不惦记呢?
“阿娴,这件事除了今日这一次,记住,跟谁都不可以再提!”张双虎眼中含着些愧疚,本来是他们应该做的,最后却让阿娴承担。
他对不起自己的外甥女。
“是了,若让村里人知道,阿娴以后的日子肯定没个安生。”四年来,刘屏娘第一次给了张静娴好脸色,她强忍着激动往张静娴的碗里放了一个蒸菜团子。
张静娴吃着野菜团子,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她的心里却阵阵发慌,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
尤其在舅母快速地转变了对她的态度之后。
若是过程或者结果出了差错,剩下的她不敢想。
接下来,像是印证她心中不安似的,出乎意料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在张静娴和舅父一家吃完朝食没多久,在乡老念想着要去拜见贵人,在村人们都在暗戳戳观望时,从西山村的村口方向驶来了两辆马车。
是马车,不是村人们见过的牛车。
身姿矫健的骏马披散着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