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而谢蕴,此时正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郎君,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张静娴有些不安,他半夜跑到自己的床榻边,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的质问声入耳,谢蕴挑了挑眉,冷笑着反问,“阿娴夜里哭着将我唤来,然后又抱住我不让我离开,现在却指责我?”
“要不要我再帮阿娴回忆一下,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眼神阴翳。
“……不用了。”张静娴被堵了一下,心乱如麻,匆忙避开他的注视,嘴里转移着话题,“过不久,孟大夫就要到了,快去洗漱。”
“孟大夫又不是第一次来,紧张什么?”谢蕴慢慢悠悠地解开手指缠绕的头发,一语道破她难耐的慌张。
至于为什么慌张,他很清楚。
她已经遮掩不住真正的心思,从将他背回家中的那一天开始,她矛盾又复杂地喜欢着自己。
挣扎,再清醒,继而轮回不休。
“我没有紧张。”张静娴别过头,苍白地反驳他,她不是紧张而是期待。
闻言,谢蕴扯了扯唇,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
“阿娴,你听,你的心跳的很快。”
你动心了!
敲门的声音骤然响起,谢蕴脸色阴沉,冷冷地朝门外看去。
孟大夫来的不是时候,但却解救了一个人。
张静娴维持着镇定,默默解开门栓,毫不意外,看到了跟在孟大夫身后的獬等人。
“孟大夫,他们是?”她故作不知地询问,身体却悄悄侧了侧,让獬一眼看见他自幼跟随的谢使君。
“阿郎!”
寻找了多日的使君就在面前,獬激动地冲了过去,对着谢蕴喊出了以往的旧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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