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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是他们胡局自掏腰包置办的,肯定比这泛着塑料味的冲泡咖啡对味。

陆茂予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一老一少中间摆着象棋棋盘,你来我往厮杀激烈,根本不存在示弱哄老人高兴的奉承行为。

中间沙发还算柔软,陆茂予没打扰他俩,默默坐下。

棋局僵持住了。

胡徵喝口茶,把空杯放到陆茂予面前:“别闲着。”

他只觉得身体各处的痛感在这刻清晰起来,再多个空杯子会压垮了,他挽起袖子,露出裹着纱布的地方:“动不了。”

胡徵经此提醒似乎才想起来他带伤返岗的事,把棋放回棋盘:“我自己来。”

简洱啧啧称奇:“胡局心真大啊,使唤病患,没人情味啊。”

“不是你非拉着我下棋,我能忘了这件事吗?”胡徵重新拿了个杯子,给陆茂予添上水,“外勤先别出,坐镇队里遥控指挥,别想讨价还价,这是我最大让步。”

“不答应,你立马收拾东西滚回家养伤去。”

这副骂骂咧咧不耐烦神情像经历过某种身心疲惫的拉扯谈判。

陆茂予摩挲小茶杯:“我没说不行。”

胡徵不见松懈,太懂这小子钻空子的本事,事先声明:“违法任何一项,我亲自撵你回家。”

陆茂予啼笑皆非。

连简洱也笑不可支:“您老这惊弓之鸟之态意欲何为啊?”

胡徵摇头,不提也罢,看着脸没血色的陆茂予:“和老狗交手感觉怎么样?”

陆茂予无声把胳膊往胡徵面前伸。

简洱替他发声:“您这还问?人老狗撒开脚丫子溜走了,再看看他,躺在急救车拉进医院,山河巷地上全是他的血。”

胡徵:“不尽然,未必是他打不过老狗。”

当时有个重要证人在场,老狗要杀,陆茂予要保。

杀人的没顾虑,挥刀就斩,不小心把陆茂予砍死了,怪他运气不好。

陆茂予保全的多多了,胡徵示意当事人讲两句,别总让一知半解的代理人呱唧。

“他熟悉人体,实战经验丰富。”陆茂予停顿了下,“提前了解过我,轻松应对。”

胡徵清楚他,没把握的事不会拿出来说,尽管措辞很严谨,但胡徵听出来了。

老狗早在不知名地方和他同样出身的人交过手,并非抓捕时候,那只能是朋友。

这条线索给出范围算不得小,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在警局过不去实习放弃的毛头小子,生手不值得老狗深交。

“你知道谁和老狗常切磋。”胡徵一把掐住重点,指着低头喝茶的陆茂予,“知道不肯说,那这人和我有直接关系。”

这几年离开警局让他痛心的不多,印象深刻且留有情面的就一个。

胡徵拍桌:“邓元思,那小子走歪路了?”

陆茂予沉默不语。

“哇哦。”简洱发出吃到大瓜的惊讶语气,“胡局,这个邓元思是谁啊?”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简洱来桐乡晚,平时没特意打听过,刑侦支队内部要事不外传,他理所当然不知道。

胡徵横简洱一眼:“不知道别瞎问。”

简洱耸肩,就是不知道才问啊。

好吧,这两人看起来打死不会说,他掏出手机问小跟班,本来不想打听的,都怪他俩表情太好品,勾得他好奇。

陆茂予:“他划伤我的那把刀很像杀害童鹏的凶器,一会我去法医室,让辛蕊做个伤痕鉴定。”

胡徵默认他的安排,沉声:“你多久没见过邓元思了?”

“他离开市局再也没见过。”陆茂予冷漠地说,“他不会想见我。”

就像不知道邓元思涉案,他同样不会想见他。

当初那件事说到底让他受了委屈,胡徵心底有愧,这几年大力支持他工作,加上他争气,做这个队长问心无愧。

胡徵始料未及的是对邓元思网开一面,居然助长对方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