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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朱亮死了。”孟千昼顺着回答完很快意识到问题,“很多时候她们都爱回头客,会互留联系方式。”

一个人若是正常生活,也没拉黑好友,不可能突然断联。

“嗯,扫黄大队回去后第二天那个叫阿莹的走了。”

孟千昼皱了下眉,当即知道结果:“人不见了。”

“是啊,不见了。”陆茂予吃得差不多,把蓝莓往孟千昼那边推了推,“她是失足女,九年前家里哥哥要结婚,爸妈手里没钱,硬是把她逼上那条路。”

他的表情告诉孟千昼,这个阿莹背后故事不简单,他问:“后来呢?”

“她家靠海,父母常年出海,水性不错,七年前参加朋友孩子海边婚礼死在海里。”陆茂予慢条斯理说着结论,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毛骨悚然,“她哥也没好过,卖妹妹娶得老婆最后和人跑了,他深夜买醉喝多酒精中毒死在街头。”

“一年不到,阿莹家破人亡。”

孟千昼寒毛直竖:“都报意外?”

“嗯。”陆茂予看过相关案卷,现场无异样,细节全部无可挑剔,可他不信,“他们对沙滩篝火不感兴趣,为什么会留到深夜参加年轻人庆祝派对?”

“街坊邻居说阿莹他哥娶完老婆口袋里掏不出一分钱,那么,他怎么去镇上消费最高酒吧,在这之前,他从没进去过。”

当时负责本案民警从尸体反应症状和走访排除他杀,归类于花钱买酒消愁,因为第一次喝洋酒没深浅,活生生害死自己。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民警失职,对方为这前后脚出事一家人命案花了三个月,把相关地方和人员查个天翻地覆,直到再无任何可能才结案。

原本一切就像诸多该封存案件沉入漫长历史长河里,被陆茂予沿着朱亮这条线捞了出来。

孟千昼隐约有种错觉:“他们像放养在四处的隐形人。”

“在必要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陆茂予说,“是谁在背后。”

孟千昼无从作答,线索少到可怜,死掉朱亮仅让阿莹浮出水面,而阿莹及时撤走,不给一丝追查机会。

“没关系。”陆茂予看向窗外,那支垂着脑袋的柳树开始冒芽,细长枝条上点点绿意,春天来了,他眼神里带着暖意,“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而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得是耐心等待。”

他做好拉长战线的准备,仿佛用余生去追着这目前为止还不知何方神圣的组织也无所谓。

这让孟千昼到嘴边忧虑又憋回去,问与不问,他早给了答案。

直白拆穿后话题必然沉重,不如先说点轻松的。

孟千昼用打听八卦到正主面前的语气:“你今天心情很好,家里有人等?”

多新鲜呐,陆茂予奇妙睨着这位胆大包天的搭档:“谁想知道?”

“挺多吧,外面一堆。”孟千昼怕这力度不够,砸吧几下嘴,“我也好奇,芒芒有没有新玩伴。”

陆茂予没法回答,他和谢灵音好似有两条线,一条牵着十年前不清不楚分手,忘不掉没说清;另一条牵着现在模棱两可暧昧着,离不开放不掉。

他形容不了,对着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他不动声色转开视线,望着暖暖春风里摇晃的柳枝,不禁想,芒芒和新玩伴在做什么呢?

天气那么好,窝在家里太可惜。

难得睡到中午的谢灵音请教过几个专业养猫人士,拿着助理加急送来的猫包带着芒芒出门了。

迟助理第一次知道自家老板养了只鬼灵精怪的奶牛猫,那猫半点不怕生人,坐在玄关柜上眼睛跟着他转。

他与猫打过交道,考虑到猫咪情况,递猫包提醒了句,有些猫不喜欢束缚着出门。

谁料他那漂亮老板不在意摆摆手,打开猫包往地上一放,哄都没哄,那奶牛猫翘着尾巴颇为傲娇走了进去,像恭迎回宫。

迟助理心里吃惊,不愧是老板养的猫,如此通人性。

谢灵音并不清楚迟助理活跃内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