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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可能是我建议他在那几个时间点去的呢?”蒋佩安礼貌反问,“没我指点,他根本不可能见到那么多俱乐部的人。”

“我送去投名状,他给我什么呢?挖走我的骨干就算了,还挑三拣四的。”

“没人告诉他,吃饭不能打厨子吗?真是在国外混太久,连本邦基础礼仪都给忘了。”

全是对谢灵音的厌恨,单这么听起来,谢灵音办得确实不是人事。

凡事不能听信片面之词,陆茂予等蒋佩安骂骂咧咧发泄完,这才缓缓开口:“什么叫对你骨干挑三拣四?”

蒋佩安骂到嘴巴发苦发干,低头喝完凉掉的水,捏瘪纸杯,目光沉沉有着怨:“就是他只肯挖走刘遇,别的人一概不要。”

这段时间蒋佩安一直在想办法拉投资,天亮喝到天黑又醉到黎明,可惜收获寥寥。

无法改善的前景告诉蒋佩安这次恐怕真走到尽头,大难临头,手底下人要能找到出路,他也不拦着。

可惜,各大俱乐部同岗位基本无需求,多数都只能继续待着。

好不容易谢灵音冒头了,此人过于挑剔,看不上他手里这支曾经号称登峰造极的团队。

这是继自荐被拒后又伤到蒋佩安的自尊心,还是同一个人,他讨厌谢灵音是情有可原。

陆茂予:“据你所知,有谁对谢灵音强行入圈不满?”

“哈,那可就太多了。”蒋佩安幸灾乐祸道,“他实在太高调,哪有人敲锣打鼓去抢劫的。”

“这么讨厌他还锲而不舍追着他?”陆茂予问,“能坚持看他跑完,上前说着违心的恭维话。蒋经理,真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很是心平气和的夸奖,落在蒋佩安耳朵里多少沾着点阴阳怪气,他阴着个脸:“给钱低头不可耻。”

陆茂予煞有其事点点头:“你那天似乎和谢灵音讨论很久赛车,最后还上手拆解了。”

蒋佩安轻嗤:“他懂什么?”

“你承认动过他的赛车?”陆茂予换了个措辞重新问,视线不离蒋佩安,细细观察起来。

蒋佩安表情有点儿臭,语气很呛:“是,发现他只爱玩车,对改造一窍不通,我想在他面前装装。”

至于为什么想装,当然还是想拉投资。

陆茂予沉思:“更换过他那辆车的零件吗?”

蒋佩安变了变脸色,反驳太急语气很粗:“怎么可能换?他那辆车够顶的,换别的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做俱乐部经理可能不够专业,涉及到金钱方面绝对够苛刻。

蒋佩安不是空有名声的草包,经此一问,当即想到些可能,他脸色不太好看:“如果谢灵音赛车出问题,和我绝无关系。那天我就是拆下来再装回去,讲了下东西的重要性。”

他的紧张源自谢灵音出事自己要遭殃。

陆茂予心里有个大概,问起最初蒋佩安反应最大的事:“凌晨两点在赛车场门口碰见刘遇,怎么回事?”

“心情不好,想去那看看,谁料看见他没了想法。”蒋佩安如实说,“本来没打算对他怎么样,是他用瞧不上的眼神看我,我推搡他两下。说起来,他倒是把你的话记得很清楚,不还手,拿报警吓我。”

动手在前,还敢在陆茂予面前言之凿凿,相当不知死活。

陆茂予轻笑,笑意一晃而过,眼神没温度,冰得蒋佩安打了个激灵。

“有证据吗?”

“有,当时打车回家付款记录。”

“从俱乐部走下坡路到现在,刘遇似乎没动过要走的念头,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是压垮蒋佩安最后一根稻草,曾经以为就算锐风没了,他和刘遇会东山再起。

谁知传出明玟撤资的消息,最先要走的是他最信任最看重的人,不止他不信,团队也议论纷纷。

蒋佩安搓了搓脸,落寞道:“是啊,明明并肩奋战那么多年,他一点不珍惜。我问过他,他说想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