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这个阶层充满向往的新贵随手绞杀。罗畅以后的社交死亡,他当记首功。
但他这时候又退了回去,仍然懒洋洋,说声“走了”,就一手勾着外套一手拿着瓶酒一路走出去了,也没人拦他。姜黎黎和陈曜离开的时候,正看见他手上还拿着那瓶酒站在他的布加迪divo边上,旁边还站着个手足无措的代驾小哥。肖叶来还在鼓励他:“放心开,撞了算我的。”
陈曜的车过,他一眼认出来,还朝这边挥了挥手,外面下小雨,他避也不避,车灯和博物馆外面的灯光交织,把雨丝照得如同金线,他如同站在舞台中央的弄臣,有种嘲讽一切的神色。
“在想什么?”陈曜问她。
姜黎黎知道自己走神得太明显,于是没有回答,只是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露出累极了的样子。陈曜买账,伸手揽住她肩膀,两人如同在车内拥抱的一对小鸳鸯。
姜黎黎没告诉他自己在想肖叶来的事。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做事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罗畅回去如何面对自己这一夜呢,他得用多少时间,才能洗刷这一局牌套在他身上的形象。
但肖叶来不在乎。
所有的人里,姜黎黎最忌惮他,因为他身上有种醉鬼的清醒,如同宫廷盛会,所有人醉生梦死,只有魔术师和弄臣隔着狂欢的人群遥遥相望。怎么能让姜黎黎不害怕。
但没关系的,最伟大的冒险故事,主角总要有一个宿敌的,姜黎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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