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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

心尖上的人,朕不会动你。但你假传朕的口谕,此罪绝不能姑息,不可教任何后人效仿。”

屋子里终于有了一点轻微的细响。

萧放笑了。

他继续道:“未曾劝导阻止,原是你宫中人失责。不若朕每在这里站一盏茶的功夫,就罚一人、杀一人,卿卿以为如何?”

这回里头的人却似分外沉得住气,对这狠话一味抱以无动于衷的安静。

萧放也不急,悠悠在门外踱步,声音越发凛然清寒:“卿卿是铁了心不想见朕,连他们死活也不管了?还是觉得朕不敢,不会?”

“就从——她开始。”他似乎挑好了人选,“来人。”

一声落下,门应声而开。

青簪凄白着脸,似乎万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现身,劈头便是一句:“陛下何时竟成了这样暴虐嗜杀的昏君。”

可待那双缀着米小的联珠真正踏出雕花木门,她才愕然看见,眼前除了皇帝分明空无一人。

一个宫人也不在,皇帝是在喊谁,又能处置谁,从头到尾,分明就是在诓她诈她而已!

终于如愿见着了面,萧放自不会计较她出言悖逆。尽管那张清绝的脸上只有懊悔、愤怒之色,甚至还有淡淡的嫌弃,他却仍不忍错过一眼,只觉她是眉眼生动,可怜可爱。

其实早在与她一门相隔之时,他就已经无法动怒了。

“朕是昏君,卿卿又是什么。”他朝人微微挪步,找回了几分从容的姿态,品评道:“这么容易上当,可见卿卿不想见朕的心也不够坚定?”

青簪总觉得皇帝是故意想让她更恼,引她失态,抿紧唇关,倔强地不肯说话。

皇帝便也只这么看着她,仿佛她一直不说话,就可以这般与她待到地久天长。

“陛下还来做什么?”青簪颦着眉终于问。

皇帝凝眸半晌,只道:“想见你。”

青簪听了却只觉讽刺,她与他之间的嫌隙又不是寻常的小打小闹,他难道还指望她待他之心,仍如愚昧无知、不明真相时一样吗?

娘亲在九泉之下怎能瞑目!

一想到哪怕真正对先帝施以援手的人遭到了残忍的迫害,哪怕皇帝明明知道真相,他却仍会为了可笑的面子、声誉,选择去维护杀人凶徒的功勋。

她就会一遍遍想,娘亲真是不值得!

况且若不是为了救他的父亲,娘亲也许就能带着她一直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不会被段家人找到,更不会枉死。

她就有家了。

这么想着,眼睛不免又氤氲开几分湿热,青簪再不愿教这副心酸面苦的样子白给人看笑话,扭身就要回屋关门。

皇帝当即手疾眼快地伸臂一拦。

那只金尊玉贵、指点江山的手就在两扇门之间遭到狠狠的夹击。隐约还有指骨和门硬碰硬发出的瘆人闷响,皇帝的手背立竿见影地红了一大片,

青簪心头一跳,却没有立刻被吓退松开手。

她继续关门,妄图能令他吃痛撤后,可皇帝也不缩手,竟是彻底与她较上了劲。

青簪今日的罪名便又加了一桩——蓄意令龙体受损,直是罪不胜诛。

皇帝说要杀她宫里的人,想来即便当真动手,也不算师出无名。

可她又能如何?青簪狠下心再用力,却又只觉无力、不敢有力。最后被逼得欲哭不能,恍若窒息,只能怒声喝道:“萧放!”

皇帝冷不丁被人直呼其名,眼睑半眯,笑了:“好听,再叫。”

青簪被人这不当回事的戏弄之词弄得几乎崩溃。

她是鸟雀、是蝼蚁,所以她的反叛,她的挣扎、她的绝望,在他看来根本不必当回事,兴许不过是无聊时的逗乐。皇帝之所以穷追不舍,可能也只因为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不敬,觉得新鲜而已。

她冒着砍头的危险,也不过是给他的帝王生涯增添了一丝聊可回味的情趣。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知道真相,他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