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31 / 32)

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1593 字 2个月前

,好孩子,好孩子。”青簪做了个天大的美梦,梦里娘亲不厌其烦地在哄她,她哭得越狠,娘亲就说得越多,简直是再温柔熨帖也没有的天籁之音。

忽而耳边的气息却粗哑起来。

青簪觉得奇怪,探出条光溜溜的胳膊去搂娘亲,那气息就越发酥酥痒痒地钻进她脖子里。

她醒了。

醒之前,糊里糊涂地脱口轻呐了一声:“娘?”

而后就扑眨着眼,对上了帝王孤俊又深沉的眉眼。

咫尺近处,萧放与她脸挨着脸,面色顿时一黑:“乱叫什么。”

青簪哪知道床上竟多了个人,这才清醒了些:“陛下今夜怎么过来了?”

萧放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是今夜他不该来一样。

想到湖莹阁里的母女,他明白了几分,抿唇一笑:“旁人若存不平,就都算在朕头上,是朕薄情寡恩,厚此薄彼,色欲熏心。”

青簪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瓮瓮的:“陛下越说越不像话了,谁敢这么非议陛下。”

“意思是只敢非议你?”皇帝密密的吻旋即落了下来,从莹腻的颈边一路到衣襟之下,只在间隙里问她:“哭什么,做噩梦了?总不能是为着今夜孤枕,想朕想的?”

“谁想了,妾睡得好端端的,才不是噩梦,是美梦才对!陛下打断了妾的美梦,预备怎么赔?”

犹带着哭腔的嗓音一溢出来,还是这样的轻声嗔怪,简直逞娇又逞怜。皇帝神魂一荡,身体诚实地给了她滚热又剧烈的回应。

他的吻逐渐慢了下来,也越发地深重,咬得她雪肌之上到处开遍姣媚的红英。

过了三个月,其实已经可以同房,但他憋了这么久,倘或凶狠太过,实在怕伤着她。

便只忍耐着,将五指插在她的发丝里,如抚似捧,注目她半晌。

她的瞳眸经过泪水的洗礼,宛若雨后新空,同时具备着幽暧与皎亮——望向他时,似乎也在极力忍耐,于是将昏不昏,挣扎摇摆,才没有立时将眼波化成水,让这情动泛滥、漫溢开去。

皇帝想了一会儿,掐住她的腰,蓦然问:“你想不想做皇后?”

青簪心头一颤。

*

近来宫里多了许多寒鸦,没事就停在鸱吻上冷森森地哀鸣。

在今朝的文人骚客的笔下,乌鸦总是不吉利的,但在遥远的神话里,它也被叫做金乌,喻意着红日之辉。

见小宫女望着远处不知哪个宫的檐顶,眉头耷拉着,娉婷上去拍了拍她的肩:“太后娘娘可说了,这是瑞鸟。”

这宫里就是如此,只能容得下瑞鸟,若是不吉利的,早就该捕杀了去。况且今年宫里还新添了小公主。

小宫女道了声是,犹豫了下还是道:“可是姑姑,不知为何,奴婢听着这声,眼皮一直跳。”

娉婷低头替她瞧了瞧:“想是你夜里熬太晚了罢,好几回我起夜时都见你点着灯在做绣活,怎么?家里催着你要钱使了不成?”

小宫女道:“才不是!是奴婢见娘娘手巧,给陛下做的那双靴子陛下总也穿着,眼下却又要给小公主做衣裳,人岂不都累坏了。奴婢有心想为娘娘分担,好歹得先勤练出点明堂不是!”

小公主平安诞世,各宫自都送了礼物,什么金项圈玉如意长命锁,但像他们家贵嫔娘娘这样亲自动手给小公主做衣服的,阖宫也没几人,想来是因为娘娘同年有孕,思己及人,便分外爱重公主之故。

听说这两日杨嫔已经醒了,也顺理成章地晋了婕妤的位份,身子却是彻底垮了,婕妤的恩荣固然教人艳羡,可若要搭上性命,连血肉孕育的亲生骨血都生而不能养,那便只剩下唏嘘了。

小公主的名字也还没定下,依着大梁的惯俗,公主满月取名,周岁或是开府再立封号都是有例可循的。

因而太后的意思是,公主满月之前,抚养的宫嫔该要确定下来了,才好操办满月宴,一起挑择公主的名字。

太极殿前,第一次迎来了一位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