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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103375 字 1个月前

下,多宝格实木的格板上便弹出一段木楔。

抽开木楔,实木空心之处,竟是一方扁狭的暗格。

皇帝将里头的一张密卷拿了出来,看了一遍上面早已记得烂熟的文字,神情逐渐沉冷如水。

他忽问始终垂目立在一旁徐得鹿:“你说,朕若觉得心中有愧,不能弥补,该如何排解?”

徐得鹿压根想不到陛下具体说的是什么事,哪里敢妄言,便只溜须拍马道:“陛下是心仁,才会愧疚。要奴才说,若能让堂堂天子对之心生愧疚,那也是那人的荣幸。”

皇帝听着这油滑而空泛的话,渊深的眼目挟着霜锋,从人的笑面上掠过。

徐得鹿笑容一僵,顿时明白陛下这是嫌他说的不好,让他重说。

他苦哈哈地在心里盘算了个遍,最终决定押宝在盈容华身上,硬着头皮道:“奴才听说,越是喜爱一个人,便越易觉得亏欠于她。没准陛下给予的,早就比亏欠的更多了?”

萧放将手中的纸页一卷,重新塞回了暗格里。

啪嗒一声,木楔归位。

徐得鹿的心却还是不上不下的,他这到底是赌对了还是没赌对?

皇帝什么也没再说,只在经过人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轻不重的两下,意味悠长。

又有些像夸奖。

隔天,皇帝宣召了状元郎进宫手谈。天气转凉,西南旱情得到缓解,灾银也都已用到实处,难得朝中安闲少事,是个好秋天。

寻上一位友卿手谈,也算人生逸乐事。

太极殿新来的两名小宫人听说状元郎要来,瞧准时间便躲在连廊上,想要一窥今科状元的玉貌。

人影都还没见着,一颗心早已憧憬地怦怦跳动起来。

然而,因为表现得太过鬼祟,双双被徐大监发现、赶回了各自了当值的位子上,可谓出师不利。

冬儿正在偏殿的茶房里煮茶,看着走进来的小丫头丧气的模样,自然要询问一句是出了什么事。

小丫头人老实,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我打小就仰慕读书好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活的状元爷呢!也不知道状元长什么样,是不是貌比潘安,风流俊逸?”

冬儿一听就乐了,在她鼻头点了一下:“也就一个鼻子一张嘴,我不仅见过,还和他说过话呢!”

小宫人惊喜又稀罕,当即就要凑上来问更多:“冬儿姐姐,那你快和我说说,状元爷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说话是不是都文绉绉的?”

冬儿却是神秘兮兮地笑了下,端着茶水就要往前殿去了。

小宫人忙脑筋一转,追上去道:“冬儿姐姐,下回状元爷再来,你能不能让我去殿里侍奉茶水!”

冬儿被她逗得直乐,没回头,只是应声道:“你先能出师再说!”

和太极殿中紧锣密鼓、忙而有序的气氛不同,凤藻宫中,近来整座宫殿都有些死气沉沉,像是一只吞人拆骨的巨兽。

这日,皇后声称身子不适,责令所有宫人今日都不得擅入殿内,以免打扰她将养,宫人们行动之间就更轻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锦玉原本在前殿伺候的宫人中已算边缘,只庆幸自己到底是主子从家里带来的人,知道许多不能告诉别人的密辛,有些事还是她来做,主子才能放心。

今日,她奉皇后之令,把房太医从太医署请了过来。

皇后坐在凤首榻上,仪容优雅。

但锦玉深知,主子不过是强撑着而已,自从猎宫回来之后,主子夜夜噩梦,中途醒来则状若失常,每日敷在脸上的脂粉都比以前多了好几层,白日里还要忙着去慰问杨嫔。

房太医一向并不负责皇后的平安脉,因此见到皇后,面上有些惶恐,急匆匆行了个极为隆重的大礼。

皇后懒洋洋的,似乎没打算开口。

锦玉便代为说道:“是这样,您也知道,朱太医今次受了牵连被贬了官,娘娘如今在太医署也没个能信用的人,听说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