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看了看她放在榻边的鞋子,见上面并没有太多泥迹,眼神温和了些许,但仍有暗潮涌动:
“方才去了哪里?”
青簪在他身上乱摸了两下,终于摸到人的臂袖。
“妾不就是奉陛下的命,去将松赞讨回来了?”
她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旋即倾身去,闻见了浓重的酒味:“陛下怎么好似比昨日喝的还多些。”
皇帝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朕昨天可没嫌弃你。”
听皇帝谈笑如常,应当没有对她的去向起疑,青簪心口一块石头微微落下,但眼睛不能视物,还是让她微觉惶惶不安。
正要去扯头上的纱带,却被人按住了动作。
两只手便就以这个姿势被人的五指扣住,钳制在了脑后,丝毫挣动不得。
僵峙间,眼前的白色之中,那个黑沉沉的虚影越来越近,渐有不容抵抗的压覆之势。
他的笑息热茸茸的,浑杂着呼吐的酒气:“嘘。朕听说,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余感官则更灵敏。”
声音分明沙哑不清,酥热之感却清晰地自青簪耳上开始蔓延,流走百骸,直冲灵台。
“身上、心上,莫不如是。”
“是不是真的,嗯?”
第43章
皇帝单膝跪坐榻上,而面前受他控扼的女子,已不能再对他睁动那双水波潋滟、慑人心魄的眼睛。
这样很好。
他同样不必隐忍克制地做一个理智的帝王,就像昨夜。
萧放还从未和其他的妃嫔有过如此相对的情形。
她册封的日子虽浅,但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之多,却早已远胜旁人。
他一直知道她的皮肤极白,但此刻见到纱带没有遮去的地方,和白纱几乎融成一色,还是叹为观止。
这张脸如玉如莹,毫无微瑕,如此观来,竟有几分面若观音的神圣。
她越是圣洁,皇帝眼中烧起的烈火就越是炽张。
在这一刻的静对里,他眼中涌起一波波的暗潮,放肆的、卑劣的、贪婪的。
青簪却像是被迫引颈就戮的犯人,迟迟不见闸刀落下,茫无所依,满心忐忑。
她试图拿出她的另一副武器,柔声唤他:“陛下,妾什么时候可以摘下来……”
表演痕迹太过,但皇帝向来受用这份拙劣。
山中的夜从不算安静,猿啸鸟啼,风声潇潇,如今这如同在耳边生发的山籁里,还多了一个男子清晰可闻的笑声。
“这么怕做什么?”
“好好感受朕,就可以。”
而后他不由分说地,又痒又热地亲在她的颌尖、唇珠、鼻梁,青簪指尖都在发颤,可她刚刚猜到他的行向,他的吻又毫无章法地印在了她的肩窝处。
往上,复往下。
眼不能视物,手也被绞住。
裙子被推起。
一切都凭他主导。
放大的感官令青簪无暇去想旁的事,就连今夜想起母亲那温柔模糊的样子时,心中的那份既喜且悲,都不得不暂时抛下了。
不知逸出多少声呜咽值周,青簪重获视野。
皇帝摘下那根白纱带,竟发现上头隐有潮意。
他不动声色地将它收了起来。
密雪馆的占地实则不算多大,用作寝息这方小室里,如今都是靡艳的气息。青簪突然开始怀念照水殿的那间汤室。
她用了几息,去适应睁眼时所要面对的自己的狼狈,扯起一片衾被往身上盖了盖。
“陛下不是说,等哪日心情不好的时候,妾要是把您哄开心了,您就晋妾的位份吗?”
她可是听宫人说,他在宴上可是动了怒,如今怎么不算被她哄
好。
皇帝陪她一起略躺下,让人靠在自己臂上:“卿卿那时不是醉了?除了这个,可记得朕还说了什么?”
似此时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