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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270 字 1个月前

…外祖家的那些姐妹都笑话我和我阿娘。”

“后来你娘跑了,阿爹还一直试图在找她,忘不了她。我看这根本就是你娘使的狐媚手段而已。”

“你本就该死……”

皇后哭得没了力气,想跑也跑不过狮子,她黔驴技穷,头发湿乱,颓坐不起。

青簪倒不想笑话人,因为三岁被按进水缸里的她,一定也曾嚎啕惨哭,或还比此时的皇后更狼狈。

青簪重新牵好躁动的松赞,一边伸手抚摸它,试图安抚,一边对皇后道:“折在你手下的宫人还少吗,哪个又不是哭喊哀求,娘娘不也没有饶过她们?所以你要记住,一报还一报。今日我不杀你,不是我不敢,也不是因为你不该死,只是因为你不是最可恨的。”

“我虽然不知你所谓的当初那个家有多完满美好,可你就没想过,我娘也许根本就不知情,同样是受人蒙骗吗?否则她为何要逃走,我娘独自带着我住的那会儿,我连自己还有个生身父亲都不知道。”

当年的事,青簪只通过皇帝给她看的那份案卷上的只言片语了解了一些。可她相信,娘亲对于有妇之夫定不会生出感情。如果连她的女儿都不能信她,这世上还有谁会与她一条心。

皇后却恨红了眼:“那她也该死。”

林中传来动静,想是浮翠找了侍卫过来。

其实已经比青簪预想的慢了不少。

她牵着松赞要走,经过皇后身侧时,低了点头道:“娘娘最好记住今天,从此洗心革面,行善积德,以求佛祖垂怜保佑。否则,如果娘娘忘了,妾不介意帮您想起来。”

皇后也听到了远处来人的声音,稍稍有了点倚仗,怒狠狠看向青簪:“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陛下很宠爱你吗?我告诉你,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花心的,我阿爹当初若是对我阿娘不好,阿娘又怎么看得上他?可我不一样,我永远是皇后。”

青簪不想留下来掰扯是非,最后只说了句:“娘娘应该庆幸,我对你那个左右逢源的爹没什么兴趣,否则,你说一个大势已去、形同虚设的皇后,和一个风头正盛的宠妃,他更想要哪个女儿?”

皇后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她没法回答,甚至不敢设想。

*

青簪不知道皇后会不会下令让人来捉自己,但不管皇后是吓破了胆儿,还是尚有理智,应当都不会再想和她碰上。

她放松赞在林中捕猎了一会儿,松赞久不回归山林,只逮住了一只肥油油的灰兔,没两口就吞吃完了,杀生不虐生,是只好狮子。

等她大摇大摆牵着松赞离开围场的时候,远处的篝火已经生了起来,在昏黑的山野间荧荧地窜动。

青簪这才想起皇帝走之前对她说的话。

清宴殿中,皇帝把猎弓扔给侍从,阔步走入殿内,只看到一大桶没片开的生肉,还如他走之前那样放在原地。

他没让人把松赞的晚膳送到密雪馆,她不上来,拿什么喂的松赞?

是放它去野猎了?

倒是两名侍卫先登山拜殿来了。

皇帝行猎之际,跃马来去,神龙不见首尾,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所以此刻才得以前来禀告:

“皇后娘娘似乎在林子里受了惊吓。”

皇帝淡哦了声:“受了什么惊吓?”

“似乎是……一头狮子。”

他们找到皇后的时候,皇后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狼狈不堪,鬓发模糊,没同他们多说。

“退下吧。”皇帝唇边浮出洞悉因果的凉薄笑意。

不多时,殿外又来了人。

这次却是皇后身边的宫人。

说是皇后今日来了行宫以后就水土不服,恳求回宫休整,如今都下不了地了,因不能亲自来陈明情况。

此行的主事之人如今就这么撂了挑子,皇帝却似并不介意:“准了。”

如此一拨拨人来了又去,山路上的灯火也越来越亮,其实灯火并无变化,只是天黑得逐渐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