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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270 字 1个月前

一阵愣怔,好一会儿才从这晕晕绕绕的一堆话里找到关窍所在,咬牙切齿道:“本宫现在是在问你,宵禁已至,盈贵人为何不在自己宫中?你既没事,当然是好事,可宫中的规矩也不是摆设。”

她说着觑了下皇帝,后头的声音低了些许:"就算是用了点心思去太极殿侍寝,也该载明彤史……"

这话一出,惠妃脸色微变:“娘娘!”

再怎么样说话不肯饶人,也不该牵扯到皇帝。

惠妃今夜倒也有心为青簪申白,可众目睽睽之下,这事的确得有个交代。

青簪笑了笑,心里已有了计较。

原本她是打算说自己是在起火之后,因受到惊吓才前往太极殿求援,可若是如此,宫人们应当早就将此事呈明,绝不必遮着掩着,也不会拖到此时,需要面对皇后质问了。

“今夜陛下正好想与人对弈,便唤了我去作陪。无关其他,自然不必写入彤史。”

皇后第一个不信:“对弈?盈贵人还会下棋,本宫从前怎么不知道。再说,你不是病了吗?”

吴嫔见皇帝这时仍只作壁上观,不似因为皇后娘娘方才的话动怒,才敢帮白了句:“是啊,从前嫔妾也没听说过,盈贵人还通棋艺呢?”

“不会,难道就不能学?”青簪回道。又意有所指地道:“原本前两天身子就大好了,想再将养两日,巩固巩固,明日再报与娘娘的。莫非娘娘是一夜都等不及了吗?”

皇后敏锐地听出了人的弦外之音,她分明就是在空口白牙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暗指她等不及了,今夜就动了手。

偏偏其余人还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教人一时竟不能直指她的不是。

“至于妾究竟会不会下棋,”青簪向着挑眉看戏的皇帝靠了靠,抬起水灵发亮的眼,挽上人的手臂,颇有几分娇妩地轻问:“陛下说,妾懂还是不懂?”

众人都没想到盈贵人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无不瞠目结舌。

这,大庭广众之下,盈贵人是不讲半点规矩了不成?

谁不知道陛下喜欢有分寸的女子,私底下再怎么样,这种场合又岂能这般轻佻。哪怕是珍婕妤宠爱最鼎盛的时候,只要在正事上头,陛下一向也只会铁面对待。

青簪的想法却是很简单。既然皇后左一言右一句,都是想让别人觉得她是个惑主的狐媚子,那她自不能白担了这名声。

就在大家皆以为皇帝会给人泼冷水的时候,萧放却是略一点头,隐约有些笑意:“尚可。”

人前他不介意给她一点面子。

青簪得寸进尺:“只是尚可?”

可之余资历稍长些的妃嫔,譬如惠妃,只是尚可这两字,其中的纵容之意,就已足以骇目振心。

陛下对盈贵人,太不一般了。

不管如何,皇帝发了话,便再没有人敢在这上面置喙什么。

皇帝此时却是微肃了脸色,对惠妃道:“前有蛇,后有火,朕竟不知,宫中如此险象环生了。此事,还要惠妃多费心了。”

惠妃忙应声下来。

她还记起一桩要紧事:“抱玉幽馆损毁虽不严重,却也难免要修缮一阵了,陛下可要给盈贵人再指个临时的住处?妾的蕊珠宫和昭仪的关雎宫倒都还有空,若能有个主位照看着,今夜这样的‘意外’或也能少上些许。”

在这宫中,位份也是安全的一重安保障,倘或人手足够宽裕,防范自然也会更加森严,蕊珠宫彻夜都会有人巡宫守夜。

惠妃想,就算她最后帮这位盈贵人一次罢,往后,她这个妃位的人情也可抵清了。

盈贵人虽为表妹求了情,可依表妹的性子,旧怨在前,他日只怕也难以和平共处。

所以盈贵人再奇货可居,终究是不能成为同伴。

皇帝负手眺向那间火里余生的殿室,深浓的眼目让人窥伺不透他的想法。

此时偏殿所有的宫人都逃在了外边,屋子黑洞洞的,一时看不清损毁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