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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配了小冰箱用于保存……它是很娇嫩的, 否则也不会被炒作的如此昂贵——它现在被赤裸裸地摆放在室内, 很难撑到第二天,可白逸还告诉自己他在老宅住!是卓深让自己过来的——所以小白留花以待的对象不是自己, 那会是谁?

是谁!

是秦晟?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的爱太珍贵了,落在谁身上都是一种赏赐。

贺乘逍从来不觉得白衬衣穿在白逸身上会有多单调, 他只觉得白逸和这花一样,生长盛开在精心呵护的环境下。区别是花被折下很快就会枯萎,而白逸不需要依靠更多的东西, 让人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吸引他的停留。

价格是花的价值,却是白逸的敲门砖,给他一块敲门砖,他就能走进任意一扇门。

他沉默着关上门,然后把白逸放下,在他还没站稳的时候揽着腰和他换了个位置,用手帮他垫着头的把人抵在门板上,空出来的手关了灯。

“你做什么?”

“把我当成你今晚想见的人吧。”

黑暗中,白逸环住了他的脖子,牙关被撬开,唇齿相依,像是在献吻。

他在想谁?他不回答,是默认吗?

他的心里住着谁?这才是他提出离婚的原因吗?

贺乘逍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眼前的温度是真实的。

关灯的手放下,环住白逸的腰,带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你想在这里吗?”

贺乘逍反问:“不可以吗?”

“那你要动静小一点。”白月光的声音轻喃,“隔壁住了人呢。”

……

隔壁……隔壁住了人,还是可能本该享受这一切的人。

贺乘逍心碎成一片又一片,被肢体的触碰黏合在一起。他是打碎的玻璃杯,白逸在一点一点把他捡回来,拼起来。

他拖住白逸的臀,让他用腿攀住自己的腰。

腰有这么软,心有那么硬。

白逸的后背紧紧贴着门板,他们都没有提出离开,也没有让白逸后背的支点偏移。这里的隔音很好,但门板的震动还是很明显的,所以白逸在向后靠,贺乘逍只能往前追。

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口舌交缠的水声。同时触动着两个人的神经。

原先是白逸主动仰头亲他的,现在他要抵住门板,只能是贺乘逍靠近他了。

……

门边没有东西,所以他们浇了次花。

白逸的呼吸很乱,挂在贺乘逍身上,被他托在半空中。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室内的布局重新可被分辨,温控开关打的有点低,白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半热半凉。

贺乘逍不知踩到了哪里,白逸跟着颠了一下,低声抽气:“小心点。”

这个时候的白逸听起来太温柔了,浑身的刺都匍匐着,语气带着几分有气无力,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他的手抚上贺乘逍的鼻梁、眉骨、眼睛,好像在摸索他的长相。贺乘逍顺从地放任了,尽管他心里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白逸想要透过他摸到谁呢?

他在想谁?想被自己打扰的夜晚,还是打断他计划的自己?

小白想做什么他都支持的,如果是他,会希望让花留在枝头;只是花盆不应该摆在外面,摆在旁人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白逸什么都不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判刑”的依据,他就被通知了,连一个申诉期都没有。

“白逸。”

“嗯?”

贺乘逍艰难地开口:“你在想谁?”

“你。”

倒下的时候贺乘逍垫在了下面,所以白逸趴在他的胸口,杂乱的心跳让他心情愉悦:“在想你。”

“想贺乘逍。”

贺乘逍喉咙干涩了:“想贺乘逍做什么?”

“嗯……我要想一想。”

“你想。”

短暂的沉默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