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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天衣无缝的安排。

白逸朝窗外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回家的路上。”

“方向不对,你回哪个家?”

“回我们的新家。”

“会很远吗?我有点累了。”白逸打了个小哈欠,“你知道的,我坐了一整天的飞机……”

贺乘逍直接承认:“有点远。”

“可以去近一点的吗?”白逸眼睛雾蒙蒙的,声音有些软,腮肉在他掌心轻蹭,“车祸之后,我有点怕。”

贺乘逍怔了怔,半晌,松开了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背-

谎言很拙劣,但好用就行。

白逸不知道贺乘逍要把他带去哪里,但他知道时机不对,自己现在不能失联。

只能委屈贺乘逍再憋一会了。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车后座上,身上盖着贺乘逍的外套;贺乘逍却只是乱了衣角,重新架上眼镜。

白逸扶着头:“你和宁惟新……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

白逸心里不舒服,心情直坠谷底,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否则怎么会在温存的时候说这种伤人的话:“他是我的员工。”

“你一定要关心这么多人吗?”贺乘逍问,“就算我告诉你,宁惟新泄露了我们的机密,你也要把他当成自己人吗?!”

白逸一呆,等等,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他选择性保持了沉默,被贺乘逍当成了默认,车速飙的飞快:“你怎么可以对谁都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三年无产出,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他什么?”

白逸偏要跟他唱反调:“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出一个好项目,说不定小宁只是被现在的人员安排耽误了——”

“钱靳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什么?”

一个急刹车,贺乘逍痛苦地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我帮他挡酒,他还没拿下呈德的合作,钱靳不会轻易让他过这一关。”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绿灯亮了。

平稳过了路口,白逸才开口:“所以你帮他挡酒,是为了挑拨他们?”

“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会。”白逸开心了,“你护着别人,我也会难过的……”

过了许久,等车内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贺乘逍才喃喃道:“我没有护着别人。”

“对不起。”-

一路无话,道路有些颠簸,身体的疲惫到达了峰值,白逸昏昏沉沉睡了一会,醒来发现他把自己带回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白逸的衣服完全被弄脏了,大腿内侧的肌肤红肿,贺乘逍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把衣服穿回去,他坚持要自己走回家。

每一步都像钝刀子割肉,好不容易进了自己家门,他被打横抱到沙发上,贺乘逍去拿药,白逸想自己涂,再次被他把手捏住。

“先洗澡,不弄干净会生病。”

洗澡,换衣服,他挂在贺乘逍身上,贺乘逍不想让他沾地,他正好也酸得不想动,由着他抱回卧室。

衣柜里的衣服不仅没有少,还根据他之前的习惯添置了很多新的,把贺乘逍自己的衣服挤去了角落——即便满满当当,他还是固执地把两个人的东西放在一起。

白逸心里泛酸,有些犹豫要不要少上点刺激。

“我们得算算账。”

“算什么?”

贺乘逍拿出一叠财务报表,按年份和部门分好,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接着插上U盘,投影仪投出一个幻灯片。

“这是乘方近几年的发展情况。”

他板着脸汇报工作,白逸靠在床头,恍惚觉得自己大半夜被抓去了公司开会。

市值、覆盖率、智能化程度……贺乘逍一项一项如数家珍,黑色的西装马甲配着白衬衣,一本正经的装束底下还有白逸走神时留下的咬痕。

“……还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