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班?”
“有点东西想要给你,但是……”
“是想让我呆会再看吗?”
“对。”
“要我闭上眼睛吗?”
“嗯。”
白逸早就想好了,从手腕上拆下装饰用的蕾丝蝴蝶结,挽起白色的蕾丝带在松松垮垮在脑后系了个结,飘尾自然垂下,自耳后落到身前,像柔软的羽毛在贺乘逍的脖颈处扫过。
布料摩挲,玄关并不是完全不见光,贺乘逍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抱着白逸呢,因而白逸是稍稍低着头,似乎在找他。
他印象里的白逸,明明长了一双桃花眼,却要用冷冽的眼神拒人千里,即便他身为枕边人,有时也不觉多得半分优待,还要担心他多赏了旁人好眼色——现在这双眼蒙住了。
小白看起来也不太习惯,手扶着他的肩膀借力稳住身形,明明已经看不见了,又好像在茫然地、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褪去了冷淡,看起来柔弱好亲。
他手臂忽松,让白逸体会了一瞬间失重,如愿感受到了手臂上加重的握力。
“怎么了?”
高度合适,贺乘逍把他的背抵在墙上,用一只手掌做缓冲,不至于真让他贴上去,然后和他接吻。
老婆狠狠配合,分开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还在故作镇定:“回房间?”
“等一下。”
贺乘逍理智回笼,重新把人抱高,往客厅走去。
白逸提醒他:“我闭眼了,你不开灯吗?”
贺乘逍的愧疚之情到了顶峰。
他是被一束花打乱了安排,才仓促布置的这边,没有仔细设计,短时间内要买下大量的花,自然也没有控制品质。
可见平日自己有多疏忽他。
小白给他准备礼物就不会这样,甚至出席一个接风宴都要提前至少一个月准备礼物——或许就是巧合,他可能只是简单地想送一束名贵的花束。
贺乘逍心泛起酸,站在原地迟迟没动。
那束花……那束花有很多种解读,自己没必要那么悲观,只因为自己想送小白,就推己及人认为他也要送给爱人。
平时很严谨的大脑,好像碰上老婆相关的事就迟钝地不成样子。
他有点不想开灯了,不想把自己心目中的“补偿”真变成白逸眼里的“惊喜”。
“我抱你上楼。”
……
老婆躺在大床里,身上衣服都乱了,只有那根蒙眼带,默契地没人去解。
像被扯入人间的月亮,被人以暧昧的蕾丝捆绑。
——还是月亮自己绑上的。
而他只是一个心虚的既得利益者。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感觉便被放大。
又酥又麻又痒。
贺乘逍埋头苦干,力图让白逸忘掉所谓“惊喜”,奈何老婆记性似乎太好了,即便已经软得不成样子,还挣扎着好奇:“现在也不开灯吗?”
贺乘逍决定头铁到底:“睡觉,不开。”
嗯?
这人不对劲。
明明准备了花,现在宁愿让他睡觉都不送,为什么?
白逸幽幽地道:“那好吧,我们确实很多天没有上床了。”
坏了,要被老婆认为是为了滚床单才去接他了!
贺乘逍只好紧急避险:“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没有准备好,可以改天再送你吗?”
白逸意识到问题了,他那花出发之前半个月就跟他约了时间,送到是现场剪枝包装的,自然是当天送人效果最好,贺乘逍还要准备什么?
只要拿出来就可以了啊?
不相信旁人,还不相信白月光的审美吗?
“嗯……你把我胃口越吊越高了。”
他越是这样猜测,贺乘逍越愧疚,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现在给他看,准备过于仓促;可不给他看,又怕让白逸期待值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