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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面,最先认出画中人是白逸的是钱靳,但是他加价了一段后,和自己差不多时间停手了。

按他时不时冒出来折腾一下的性格,事出反常必有妖。

除此之外,孙钊出现的时机也很巧,前有他针对宁惟新,后才有宁惟新顺势示弱,这人最近跟着钱靳鞍前马后,来参展也是蹭的钱氏的邀请函,他中途跑去停车场做什么?

“书”中“自己”身死后,宁惟新抱上的第一条大腿就是钱靳,在钱氏的帮助下,新河迅速起飞,和环亚扶持的乘方势均力敌、针锋相对。

贺乘逍遭受排挤,出走新河,乘方才渐渐没落,把大好市场拱手相让,形成新河一家独大的局面。

书里面贺乘逍是个沉默寡言的霸总,人狠话少地开拓版图,几乎没有从他的视角来写过决策。

如果书中真有能用的内容,白逸猜不出缘由……那在同样的情况下,贺乘逍还会做出相似的抉择吗?

比如这次画展,秦晟小赢回几百万,靠的就是梦里提到的“两千万”。后面的画作……裴知意提到了,画作在被换之前,确实是一张白纸。

书中的事被印证了。

白逸遍体生寒,如果是他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猜测画中人是自己的概率都比猜画作是白纸的概率大。也就是说,这个猜测,并不是他能做出来的,偏偏他因为“梦”提前知道了。

他知道了,所以他在成交价上试图干预——虽然失败了。

那画作被换会不会也是有人干预的结果?

如果都是人为,为什么自己失败了,对方成功了?

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他认为影响结果的因素就是宁惟新。

他作为“主角”,有没有可能也预见过相似的内容?

——他梦到这本书的契机是车祸,而再往前推,他也梦到过一次……车祸。

在梦中濒死,醒后或多或少都会多留意几分。他的情况便是如此。

前一次在梦中被车撞飞,狠狠摔在了地面上,他这一次便下意识地暂时地放弃了自己对仪态的追求,在推开宁惟新的同时降低重心直接下趴,堪堪避开了直撞。

结合画展上的情况……如果自己不能干扰书的发展,难道这一次车祸也和宁惟新有关?

画展有关的三件事,第一件拍卖价格没有改变,第二件画作内容被改变了,第二件事捆绑了白逸的名声,而书中他并非在这里翻车——裴知意在画作上添了个花环,把可能的影响也降低了,相当于第二件事并没有改变原书的轨迹。

那就不好办了,要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以毒攻毒吧……

宁惟新为什么能改变?因为他是“主角”吗?

那贺乘逍会不会也有什么用处?

他忽然有了主意,在房间的电脑里开了个隐私文档,把密码设置成了自己的结婚纪念日,然后把自己方才的推测一一记录,整理成文,并贴心地附上了一幅思维导图-

胡萝卜的电充好了。

新寄来的盒子里配了个铃铛,比手腕直径大一些,白逸研究了一下,系在了脚腕上。

他皮肤白,红绳,金铃铛,走起路来脚步无声,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配套的还有兔子耳朵的发箍和耳饰。

……(拉灯)

贺乘逍在隔壁生闷气呢,但是也快到睡觉的点了,他肯定要回来的。

穿都穿了,送不能穿一半吧。

那幅画的冲击太大,不给某人洗洗印象,指不定脑子里要循环多少天呢。

他回头瞧,一截毛茸茸的短尾巴露在外面,伸手拨了一下。

短尾巴,圆滚滚,轻轻抖了抖身子,尾巴就跟着跳。

贺乘逍什么时候回来啊。

虽然带他去画展,就做好了惹他生气的准备,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晾着自己嘛,有什么事不能长嘴解决?

哼。

白逸把环揪回身后,重新用胡萝卜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