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绷带的一头,用另一只手慢慢向下拆。
纱布上有一些渗出的药液,白逸拆了几圈不太顺手,把绷带尾巴递给了贺乘逍,示意他帮自己继续,自己用空出来的手拉了拉衣服挡住胸口。
贺乘逍手法轻快地给他裸露的伤口重新上药,眼底满是疼惜,犹豫着开口:“宝宝,我真的好害怕。”
“嗯?”白逸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怕自己脑子不清醒,看着长一道,实际上不深。”
痛肯定痛,要是不痛还怎么保持清醒?
尤其是满身血水的场面,想来一定在贺乘逍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晚上的宴会怎么样?不是说张老给你牵线?”
“算是有收获吧……我真的很想替你分担一些压力,对不起宝宝,乘方还是太小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对了,你们圈子里是不是有个什么we项目赛?乘方这次参加么?”
“参加。”贺乘逍回答着问题,但是动作丝毫不缓,“宝宝,我需要曝光度。”
“怎么突然怎么说?我没有拦过你发展——这次有什么变数么?”
“有,我可能要带上宁惟新。”
白逸眼神一变,故作不在意地道:“没关系啊,这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好。”
贺乘逍给他包扎好,轻轻拉上衣领,呼吸烫得白逸皮肤有点痒:“他人不坏,可能就是在象牙塔里呆久了,不太会察言观色那些。”
“他是乘方的员工,你招他进来肯定有你的考量,我支持你的选择,就算……就算出什么岔子,还有环亚呢,你放手去做就好。只是乘方近来正在发展期,让安然多跟他核对核对工作细节吧。”
贺乘逍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两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环住他,替他扣胸前的扣子:“嗯,我知道了。”
白逸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你昨天帮我洗澡了么?”
贺乘逍的声线一瞬间染上些艰涩:“用水擦了,但你意识不清醒,我不敢随便多洗。”
“我觉得身上有些……算了,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他的话瞬间将贺乘逍拉入些不好的回忆,他“唰”地站起身:“我去准备,你等我一下。”
……
白逸围着浴巾坐在浴室内,贺乘逍小心地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的皮肤太白了,稍微重一点就落下个粉粉的印子,贺乘逍根本下不去手,搓了半天和挠痒痒差不多,平白把两个人都折腾的够呛。
白逸只好出声催促:“你重一点。”
“我怕你疼。”
“不会。”
“要来点沐浴露么?”
“来一点吧。”
水流停了,贺乘逍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搓成泡沫,在他背部推开。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白逸耸了耸鼻尖:“昨天用那么多酒店的,感觉都要窜味了。”
“不会。”贺乘逍笃定道,“我一闻就知道是你,宝宝你是特别的。”
医院淋浴间的条件有限,贺乘逍单膝跪在他面前,白逸的脚掌踩在贺乘逍竖起的膝头,流畅漂亮的小腿肌肉被热水蒸成粉色。
老婆似乎洗得很舒服,无意识放空了好久,这时目光才落在他身上某处:“要帮帮你么?”
贺乘逍的手一抖,热水喷上白逸的脸颊,他手忙脚乱地扔到一边,抓起干毛巾给他擦脸。
白逸乖乖地仰头,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动作。
擦完脸上和头发上的水,贺乘逍重新把莲蓬头清理了一下,递给白逸:“宝宝拿一下,我帮你捏一捏腿。”
他不敢看自己,白逸心里“啧”了一声,但脸上依旧淡定:“好。”
贺乘逍从脚踝开始往上推,小腿肉在他的指隙间变形,柔软又饱满,像块温暖的白玉。力度大了或是舒服了,脚趾会蜷起来,脚背绷出好看的弧度。
……
他在宴会厅上和兰迪交流了一阵,意外发现这个外国人对华国的市场非常了解,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