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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鬼赴宴。戏班子,还有现成的轿子、灵位和棺材,也都准备好了。”

裴怀钧颔首:“那就都来,幽冥司大的很,坐得下。”

隐蔽处陆续传来此起彼伏的绝倒声。

东君要和厉鬼成亲?

等等,还打算邀请整个幽冥司观礼?

不会还有鬼也要参加婚宴吧?

无论哪个操作,拎出来看都是抽象至极。

要知道,厉鬼是目前鬼怪里的最高等级,也是他们这些人的生平大敌。

而东君则是他们唯一能指望的救世主,在人间威望极高。

在这个鬼怪横行的世道,他如烈日骄阳,整个灵均界都仰赖他的光芒。

这两方结合,画面不要太美,得多少人破防。

但是当事仙和当事鬼相当认真。

搞得司主也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们不够先进,才没办法成仙。

当然,司主在安排完东君和他的道侣后会立即进宫,通知皇帝这个劲爆的消息。

天知道,要是那位陛下在金殿上发癫黜落东君,害得东君的洞房花烛泡汤,那世界就怕是要毁灭了。

东君当然不会管他的一言一行会掀起怎样的飓风。不如说,他根本就懒得去想这些。

他只关心小衣喜欢看的话本子。

旁人的看法,他早就不会在意了。

就算世人攻讦,认为他与厉鬼媾和,沆瀣一气,德不配位,那又如何呢?

他现在只想与小衣再度结为道侣,让未了的余情燃起燎原的烈火,新缘旧梦再重温。

再一次相拥,直到复仇的钟声敲响之前。

*

京师暗流涌动,一场婚礼正在紧张地筹措。

幽冥司总部里下了禁言令,将其视为绝密。本部的力量确实加强了不少,司主与四名副司都不再离京。

修真大派似乎听到了一些风声,至少配让幽冥司本部动员起来的事情,除却东君的吩咐外,也再无其他了。

聚集在京师的修士却更多了。他们认为,这里很快会发生一件大事,足以影响到当前人与鬼相持的格局。

却少有人真正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很快,春闱之日到了。

厉鬼化作人形送考,乌发白肤,眼眸如星子,恋恋不舍地和他拉扯,“要加油,好好考,等你回来。”

裴怀钧失笑,又揽过厉鬼,“放心,等我好消息。”

隔壁经过的学子见到这腻歪的一幕,忍不住吐槽:“心中无情爱,考试自然神。”

“世上书生都是这种剧本。等到他上岸时,为了仕途,八成是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衣绛雪气鼓鼓,忙帮他解释:“怀钧不会,我相信他。”

本朝的春闱持续三日,书生也要在考场关三日。

离别的时间并不久,但衣绛雪不习惯身边没有书生的日子,独自坐在幽冥司里发呆,有些空落落的。

他看见成箱的聘礼往司里送,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寻思了一下,也钻回冥楼里数家底儿。

呜,好烦恼,他用什么做聘礼呢?

同为男子,他们应该互相聘,总不能把冥楼当嫁妆吧。

衣绛雪连冥楼地契都掏出来了。但是这个东西没意义,毕竟冥楼只认他做主人,只能写个名字意思一下。

“……唔,鬼城里有什么。这是传国玉玺吗?”

衣绛雪掂量了一下,还挺沉,就往箱子里一丢,“这个凑合吧,给书生当印章用。”

“这是什么,凤冠?好像还能用,戴着好看吗?”

红衣美人戴上,对着铜镜照了照,萎靡:“唔,头好沉,脖子要断了。”

“算了算了。”

“这里怎么还有没吃完的煞鬼干!嚼嚼嚼,好像还能吃……”

“还有好多的鬼酿,招待客人的酒有啦!”

沉浸在挖宝的乐趣里的厉鬼,从陈年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