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放心让我自己洗?你可想清楚了,万一我滑了一跤磕死在浴室里,或者淹死在浴缸里,那你就是第一嫌疑人!你这里可就变成凶宅了!”
江迢说完,看见霍深依然不为所动。他气的将外套摔在沙发上,歪歪扭扭地走进浴室。
霍深哪能真的放心江迢一个人在浴室,江迢前脚关上浴室的门,他后脚紧跟着就进了江迢的房间。霍深刚给他找好一套换洗的睡衣,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哐当”的一声声响。
霍深立马推门进去,然后就看见江迢靠在洗漱池边,手边是故意打翻的洗漱用品,眼中是“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的得逞和无辜。
霍深眼角抽了抽,就要丢下江迢出去。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江迢扒住了。
江条八爪鱼似的紧紧拽住他,耍赖似的不让他出去。他离他很近,几乎是贴着,灼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他身上,都快要将他融化了,烧焦了。
就在霍深快要忍受不了了的时候,江迢先一步松开了霍深。
他似乎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哎,算了,要不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霍深:“?”
江迢:“我好像有点硬了,我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霍深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千言万语又无言以对,他真的很想把江迢的脑袋按进浴缸里,看看他脑袋里的水是不是比浴缸里的水更多。
他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江明晏到底谁更悲催,那边是开窍的太晚。
而他错就错在自己开窍的太早了!
喜欢的人天天毫无防备的躺在身边就算了,如今更是毫无芥蒂!他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江迢逼疯,圣人也不需要受这样的考验吧?!
他一方面感慨江迢对他是真的坦诚,一面又觉得自己非常悲哀。坦诚不就意味着心无芥蒂,不就意味着江迢是真心把他当做无话不说的朋友?
适当的生理发泄好像真的能缓解焦虑,江迢觉得自己现在无比平和。他抱着枕头敲开了霍深的房门,“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他看见霍深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弃挣扎的感觉,疲惫不堪,就像是看淡了这世界,“随便吧。”
江迢也没想太多,喜滋滋地抱住霍深,舒舒服服的睡了无比香甜又无梦的一觉。
第二天清晨,江迢睁开眼睛,他看见初春的暖阳透过纱帘落在霍深的睡容上,就像洒下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显得格外柔和又温暖。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睛下落下了一片阴影。江迢伸手碰了碰,感受到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指侧,酥酥痒痒的,传到心间,就像心脏被羽毛轻轻扫过。
霍深睡眠本来就不是很沉,正常这个点早醒了,只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加上太过心累。他感受到动静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霍深的眼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朦胧,江迢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乱跑的动物撞了一下,一阵悸动。
他在霍深迷茫又不解的表情中,情不自禁地俯身在霍深的额间印下了一个早安吻。
霍深喜欢男的,他也可以喜欢男的,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喜欢霍深呢?
江明晏第十次从合同中抬头,看向捧着一个马克杯、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迷茫又不解地望着落地窗外蓝天白云的江迢。
总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熟悉。
几个月前江迢是不是也这样坐在这里,带着同样的表情,捧着同一个马克杯,坐的还是同一个位置,连姿势都没怎么变?
他这儿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咨询室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怎么一有心事就喜欢坐在他这儿发呆?江明晏无语地放下看了一半的合同,“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江迢的视线幽幽地落在江明晏身上,直到把江明晏盯着开始反思难道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才落寞又恨恨地道:“霍深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
江明晏挑眉,绕有兴致,他在“啊,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