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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我吗?”丹枫凉凉道。

“……”

察觉到自己的话题逐渐朝着很危险的方向发展,郁沐赶紧道:“没,我怎么舍得。”

“呵。”丹枫挑眉,“谢谢你手下留情。”

郁沐讪讪收回手,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最终打消了念头,斟酌再三,试探道:

“你和你的尾巴,真的能共用一个大脑吗?”

这是什么抽象问题。

丹枫愣了一下,很想反问,但语言苍白,总没有行动切实际。

心随意动,虚虚圈在郁沐大腿的尾巴用力一紧,进行了回答。

郁沐了然地点头——看来尾巴的反馈是诚实的。

丹枫:“看够了吧,以后不要再对我的尾巴提出任何质疑,也不要大庭广众下说这个。”

郁沐:“好哦。”

得到保证,丹枫点头,虽然对自己的心情没有充分认知,但他行得正坐得直,无论对错一力揽承,他既做过,便会承担后果——即使郁沐的好奇心远远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打发了事的东西。

他向后错了一步,正欲退离,忽然听郁沐道:“等等。”

下一秒,他的后颈便被郁沐用右手揽住了。

郁沐身高不如丹枫,要略微踮着脚才行,但他手掌有力,硬是掌着丹枫的后颈下压,逼他低下头来。

两人间距离拉得很近,冰凉的空气被呼吸熨烫,小幅度地缓慢升温。

丹枫的瞳孔轻颤,像两块圆玉石在水波中晃动,因为惊愕,削薄的嘴唇抿着,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郁沐会来这一下。

郁沐仰头,手指在对方颈后光滑的皮肤上轻按,一点点碾过骨节,按下又抬起,像是撩拨。

很痒。

丹枫有点站不住。

或许是被按到颈后的经脉,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手指落下的部位泛起潮热,连皮带骨地灼烧,即便手指离开,古怪的感觉还是会持续残留。

丹枫反手去捉郁沐伸进领口,在他颈后作乱的手:“你在干什么?”

“嘘。”郁沐的声音轻缓,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别捣乱。”

丹枫的手停在空中。

压住心底的异样,他渐渐发现,郁沐似乎在找什么。

很快,郁沐按住了颈骨之间的一处缝隙,他一压下去,丹枫便感觉体内的云吟流动像被堵住,变得滞涩艰难。

丹枫猝然一惊。

“这里,是持明脊骨最脆弱的部位,从此处钉入三寸取髓针,可以取出持明骨髓。”

丹枫脸色凝重:“不可能,持明的脊骨是浑身上下最坚硬的部位。”

“是吗?”

郁沐轻声反问,忽然,食指紧贴两节骨骼的缝隙,下压。

锐痛猝不及防,本能地为了躲避伤害,丹枫弯下脊背,一头磕在郁沐肩膀上。

柔软的长发蹭过郁沐的耳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丹枫泄出一点轻哼,下意识抓紧对方的手臂。

这个姿势接近于交颈,但疑问和疼痛当前,比起暧昧,庇护的意味更明显。

郁沐右手悬空,慢吞吞的声音顺着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

“你看,我都没用力。”

丹枫:“……”

切肤之痛在前,他不得不相信。

郁沐轻柔地用指腹给丹枫揉揉,以缓解痛楚,顺便道:

“前些日子,药王秘传寻求的药王残方中,有一味主药,是持明骨髓。”

丹枫:“……”

丹枫没有第一时间抬头,这是个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身为龙尊,他很清楚这四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

持明族为延续族裔存续,铤而走险染指丰饶孽法,戕害同胞,其罪可诛。

身为持明龙尊,无论知情与否,他都难辞其咎。

揉了一会,估计已经不痛了,郁沐拍了拍丹枫的后脑勺,示意对方好歹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