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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殿下是在给她挖坑?”

“咳!”春归轻咳一声,给她使了个眼色,“也不算挖坑,是考验。”

夏去偷瞄了沈之沈一眼,随即嘿嘿一笑。

这个时候做清远县的知县就得处理淮安侯府兼并民田案,就看季平安是捂住不说,还是偏向哪一方。

季平安想捂,沈之沈也不会让她把案子给捂住,后面受害人家人撞宫墙,让这件事迅速被京都众人热议,根本捂不住的。

若季平安偏向淮安侯府,沈之沈就会连同她跟淮安侯府一同覆灭,她手里的证据,容不得淮安侯府逃脱,而季平安必然会被连累。

可要是季平安大义灭亲,皇帝那边必然觉得她不懂事,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满朝文武都会看不上她,甚至为了某些不为人言说的利益,攻击她。

那季平安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差,真正的变成一个孤家寡人,皇帝是孤家寡人,但皇帝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季平安?朝堂上的孤臣是要被人围攻的。

沈之沈把杯中热茶倒在地上,地上的热气升腾而起,总不能让季平安死得太容易了。

可要是季平安挣扎出来了,那便是后话了。

季平安何尝不知,她并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前怕虎后怕狼,她也不必谈什么改变命运了。

人生在世,总得闯一闯,闯出去就又是另一番天地。

“娘亲知道,你途中遇到长公主,长公主见你很得眼缘,便邀你去府上一续,你这才彻夜不回。”

什么?

季平安懵了,她确实在沈之虞那里浪了一晚上,但怎么到了姜雅风口中,成了很光荣的事。

都长公主眼缘?

要是她娘知道她死拉着别人不松手,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欢喜。

“哎呀,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阴情不定,性格阴郁,难以接近,没想到我们九儿还能得她喜欢,真是造化。”

季平安打断她:“娘,你怎么知道我”

“你踏入府邸前一秒,长公主家的侍卫就来我们这说道了,你母亲也松了口气。”

沈之虞真行啊,一面跟她说让她回家跟母亲们解释,一面又不动声色的给她解了围,保全了她的名声,又顾全了丞相府的脸面。

就是害得自己路上白担心一场,一直心中惴惴不安,手心都逼出汗来,这人真坏。

想到那张精致雍容的脸,还有纤长白皙的手指,季平安忽然打了个寒噤,四肢百骸又开始流窜起莫名的情绪,那只手昨夜就在她身上如水蛇般缭绕环行。她,是不是有病,竟然对个女人浮想联翩。

“娘,长公主同我论了诗书,又下了棋,我有些乏了。”

“原来是考你才艺,我们九儿可不怕考。”

姜雅风满面笑意,招招手:“赶紧扶小姐进屋休息。”

“我让人给你打洗澡水,好好解解乏。”

姜雅风自从知道自己女儿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看中后,心情就格外的好。

沈之虞的大名在昭国谁人不知,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拳,权侵朝野。

她又是皇上亲姐,这身份,即便是丞相府,也觉受宠若惊。

浴房内,奴婢小桃给她添了热水,准备了梳子以及要换洗的衣物,全身浸泡在水中,季平安身上陡然闪过一片电流,于水中瑟缩一下,沈之虞那只魔性的手怎么那么邪恶,她明明不想想,还是止不住的钻入脑内,惹得她浑身发酸。

要是提早知道原身不善饮酒,她就借口不去赴宴。

现在平白招惹一个高位之人,真是造孽。

半月后。

季平安同小桃逛完集市回来,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昭国皇城脚下的市集格外热闹,茶楼,酒肆,作坊,当铺哟呵声叫好声,铜器敲击声,面饼店拍打面团的沉闷声,熙来攘往,声浪嘈杂,烟火气十分浓郁。

在首饰店里,她买了些吊坠小玩意儿,姑娘家的胭脂水粉,虽说这些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