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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阵似笑非笑的音调,季平安抬眸,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沈之虞神态悠闲,看着她眸底带着几分不明之意。

在看四周,一切都是刚进门的样子,她,躺在软榻上,她是睡着了?

沈之虞衣衫动都没动,记忆里却是凌乱又急促的,她那是在做梦?

跟眼前人天上人间?

意识到这点,她耳根处一阵烫意,为了确定那是梦,季平安后知后觉:“你,什么时候来的?”

少女眼中朦胧,清澈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影子,沈之虞负手而立,见她小脸悄悄泛起红晕,挑眉:“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

季平安心跳“咚咚”,沈之虞与梦中穿着相同的衣服,只披帛换了白色,妆容依旧是高贵难攀之姿,瞧出她故意的戏谑之意,季平安尽量抚平心绪,不能让人窥见那绯色梦境。

“我”

“不知道”

季平安眨眨眼,决定诚实回答,直觉告诉她,沈之虞面前,撒谎要有技巧。

真假参半。

她总不会窥探到什么。

“你倒是诚实。”沈之虞盯着她,见她左手食指与右手食指相互间悄悄勾着打成结。

不由了然。

“你刚才做梦了。”

这不是问句,似乎是肯定,季平安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她刚才无意间吐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意识到这点,季平安不着痕迹实则心中快乱翻了天,“呃,是的。”

一遍脑中快速旋转,要怎么编?

“哦?那跟本宫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梦,笑成这样。”

沈之虞言毕,转而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啥?

她还笑了?

天呐?

她梦中跟沈之虞翻江倒海,纠葛斯缠不尽,她居然一边梦着一边笑?

头皮一阵发麻。

看到那张促狭的双眼,季平安脑中极速转动:“我笑是因为我在想,那么多人争着也考不进来的体制内编制,被我免试进了,还真是走运,哈哈”

她在现代社会,就是遭遇过现实的毒打,考了几次铁饭碗,但都悲催的挂了。

没想到穿书后反而直接晋升。

缘分啊。

“什么?”

沈之虞蹙眉,体制内编制?

免试?

须臾,她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担在案几上撑着下颚,一只手搭在交叠的修长腿上,华贵袍服在地上拖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了然道:“你想做官?”

“啊?”

轻飘飘的一句,季平安一震,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做官这种话了?

她这脑子也当不了官,处理不了事啊,她就适合做个米虫,一辈子混吃等死。

“无妨,有上进心是好事。”

沈之虞点点头,继而道:“先从侍读做起,后期看表现酌情晋升。”

季平安懵了,天降的富贵,给她砸的硬是不敢接。

“我其实”

并不想来,好叭。

“阿嚏”

季平安适时打了个喷嚏,她方才在软踏上没有盖被子,窗牖半开,一定是穿堂风给她吹的。

她捂嘴连续又打了两个,弯腰间面部撞在一条手臂上,鼻子与嘴正好拂过沈之虞的长袖,丝丝滑滑,她拍着季平安的后背,“丞相要是知道她宝贝女儿第一天来我这里就生病,估计要来像我要人。”

“不会的阿嚏”

季平安鼻音都出来了,压着嗓子,憋着气摆摆手,她母亲跟娘,是绝不会来这里要人。

她们恨不能她时时刻刻都钉在长公主府。

季平安喷的厉害,脚底一滑踩到裙子,踉跄着未站稳,竟拽着身边人将所有力道都压在她身上。

面颊贴着沈之虞的心口往上蹭,肌肤与衣服上下摩擦,恰好与一瓣柔软相贴合。

沈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