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虞,无意间触摸她的手,修长纤细的十指,冷的像个冰窖,希望这灯笼能给她带点温意。
“公主,您慢点。”
门外忽然有人来。
季平安想要撤离的脚步一顿,完蛋,沈之虞回来了。
她未经允许悄悄进了房内,莫不要惹来什么误会才好。
这么一想,她借着微弱的的光扫了四周一眼,心中一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沈之虞进屋,面上带着倦怠疲惫,好容易安抚住沈悦,她这个妹妹因为身体原因,心事比常人都要重,需时时刻刻有人在旁安抚劝慰,悲观情绪时刻缠绕,她总是难以放心。
撩开帘子像内室走,经过黑暗后忽然一片小小的光芒在眼前出现,沈之虞止住步伐,看着床前还在独自晃动的白色兔子,拧拧眉:“十七。”
十七风一样的出现在她身边。
她眼神示意:“你弄的?”
十七瞧了两眼,目光在屋内无声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大床上的某一处,面色微动,声音依旧毕恭毕敬:“回公主,属下不知。”
沈之虞点头,摆手困乏。
“下去吧。”
这兔子灯内里是用竹签做了个大的框架,外面是白色的绢纸糊了一层,眼睛被匠师精心描摹过,耳朵那里,她手一碰小耳朵耷拉动了下,沈之虞难得笑了。
她将灯笼拿起放在一边的圆桌上。
这边,季平安在逼仄狭窄的床板下面,闷得浑身是汗。
早知道就偷偷翻窗户出去,干什么要躲在这个破地方。
沈之虞什么时候上床睡觉?她快要坚持不住。
有人在换鞋,脱衣服,季平安借着低矮的目光,看到沈之虞白皙的脚踝,华服褪下,修长的小腿,随后一件玉色纱袍裹在身。
室内烛火亮起,四周如白昼。
有水声传来。
季平安慌了神,不得了,难道沈之虞将她的卧房与洗澡的地方安在一处?
香氛发膏味传来,季平安额间全是汗。
越想口越干渴,越想心中越闷热。
这床板底下趴着好难受,胸前被垫的发胀,坚持不住了。
“呼啦”
一把圆溜的爬出来,季平安大口呼吸,跟濒死的鱼似的似的。
额前碎发全湿了,她后背水拉拉一片。
左侧一架六扇烧蓝点翠花鸟纹花屏后,红烛掩映间,有潮湿的雾气迷蒙了她的眼,同一时间,那舀水的动作也滞住。
沈双眸一凛,飞身出了桶内,一个刀劈从后掐住欲翻窗的身影。
季平安大叫:“是我,是我。”
“咳咳”
沈之虞看着她一脸震惊:“你怎么在这?”
季平安看着她曼妙的身形,喉间“咕嘟”咽了两口气,尴尬的挠挠头:“不是,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嘿哈。
早知道不来。
沈之虞了然,就知道,这府里别人也不敢随意进她房间。
“胆子不小。”
沈之虞冷笑,手上力道减缓两分,季平安目光在瞥见她身上湿漉漉的锁骨时,心跳骤然加快,小脸瞬间就跟汗蒸似的红。
沈之虞指腹抵着她后颈,现在那被触碰的方寸之地跟烧了把火一样,沈之虞华服下的傲人身姿更是让她想鼻血喷尽。
耳垂粉粉,靠近左耳处的那枚胎记醒目勾人,沈之虞目光一动,“为什么给我送灯。”
她知道送灯是什么意思吗?小小年纪就敢瞎送。
季平安眨眼弯弯:“想送,就送了。”
这要什么为什么?
沈之虞脸色瞬间一拉,看她无辜之色,眸底水色闪动,似乎真的是很想送给她。
罢了。
她放开对她的钳制,窗边冷风灌入,季平安长发被吹起,有几缕长发搭在薄肩显得她更加娇俏。
她抬手将窗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