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喘息。
春归看着这样的季平安有些不可思议,她对这人不放心,说半炷香之后进入暖阁,其实她提早了时间,没想到驸马会跑出来透气,也强忍住没有碰公主。
她提前了一会儿过来,就是担心驸马趁她不在的时候会对公主做些什么。
不过驸马好像真的变了许多,克制守礼,她长得好看,可偏眼神不正经,显得本人淫邪可恶,现在的驸马,一双眸子清澈干净,说法做事真诚有礼。
春归惊讶于季平安的变化,眼神的改变,让她的气质面相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单这两天的所见,春归觉得这位驸马也没有那么不堪,遇事沉着冷静,果断有主见,就像刚刚,她一点儿没有慌乱,上来就开始治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医者,可就算太医,遇到公主出事,也不可能保持冷静,那可跟九族挂钩。
季平安真的很不一样,不管公主殿下怎么刁难,情绪依然没有爆发,头脑也聪明,春归想不到,驸马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矜持有度的姿态中带着少年人的随意。
春归难免会想,如果驸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与公主也未必不合适,只是不知道驸马能装多久。
没一会儿喂药的婢女走了出来对两人行礼,“驸马,春归大人,殿下已经吃过药了。”
季平安立马撑住身体回到了暖阁,暖阁里面的信香散去不少,她早就打开了暖阁的窗,既能保持暖阁的温热,又能让信香散得更快。
她把手搭在沈之沈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春归立刻紧张询问,“驸马,殿下怎么样了?”
季平安认真感受了一下,“药有用,我现在来拔针。”
针灸也不能老用,短短时间沈之沈已经施针两次了。
“用这个药给殿下擦拭身体,再把药给捣碎贴在殿下的腺体处。”
季平安把银针都给拔了,沈之沈的身体才能自由动了起来,这不是什么点穴,只是用银针封住了沈之沈的五感,让她做什么都慢些,何况还是在睡梦中。
她这边银针刚拔掉,沈之沈寻找热源似的,一下子就环住了她的腰身,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娘亲不要走……”
沈之沈又梦到宝安王登基后,不尊父皇为父,反倒要追封自己父亲为皇帝,完全违背了当初的诺言,气得母后吐血而亡,明明她都到了宫门外,宝安王却不放她入宫,次日还治罪她,说她夜闯宫门。
忽然,她又梦到了季平安,两个季平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一个是用淫邪目光打量着她的季平安,一个是有着诚挚担忧眼神的季平安。
前者正在不断地靠近她,“殿下,我来了”
“殿下,你我已经成亲,鱼水之欢天经地义,就让为妻郎的好好伺候你。”
季平安的话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耳边,直到她持刀斩去了季平安的四肢,把人泡在酒坛子里面折磨。
杀了季平安,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她,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杀了季平安,她一定会杀了季平安。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季平安!杀了她!”
听着沈之沈的梦话,刚收拾完准备再开一张药方的季平安:“……”
本人还在呢!
春归立即反应过来,殿下是让她给驸马要骑的马下巴豆,等半路马匹拉虚脱了,驸马就得走着去清远县了。
殿下有命,她不敢不从,春归跟外面的夏去说了一声,夏去眼睛一亮,立马翻墙走了。
为了节省时间,夏去连正门都不走,看到公主府侍卫异样的目光,她凶巴巴道:“看什么看* ?”
夏去抄近路到了马厩,对旁边喂马的小厮道:“拿些巴豆过来。”
“啊?夏将军这是要做什么?”小厮懵了,怎么还要巴豆。
马厩是有些巴豆,马匹消化不良的时候,多少会用上些手段,确保马匹的健康,一般不会多用。
夏去故作凶悍模样,“让你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