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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哭出来。

“小友!谢——诶?凡人?”清亮女声很快赶至她身边,才谢了一半就多了几分慌乱。

“小友你没事吧?!”

季平安含着泪望去,就瞧见个珠圆玉润的白衣姑娘满脸忧色地刹在自己跟前,大抵是跑得急,鬓发略显凌乱。

“小友你等等。”白衣姑娘很快蹲下来,先是提走那颗黑球,才拾起她手,指尖泛起青亮的光,放出一缕丝状灵气钻入她腕间。

体内有股清凉气息滑过,季平安不由抖了下。

白衣姑娘抬头歉道,“别怕,只是疗伤。”

那道凉气落入身子各处关窍,最后汇聚于尾椎之处,果真不再痛了。

“我叫商陆,是向长老的门生,妹妹你一个凡人怎的会在这儿?”

“向长老……是药阁长老吗?”季平安先注意到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虽说造了一罪,但若能遇见个认识长老的人,找起来就容易多了,不算亏,如此想着,她撑身起来,揉了揉屁股。

“你是来找师尊的?叫什么名字?”商陆有些疑惑,她瞧季平安年纪不大,估摸着也还没测过根骨,应当在掌门峰上住着才是,怎的自己一个人跑来沉青峰了。

还要找长老,真是奇怪。

玉镯方位在隔壁。季平安失神落魄回了屋,这两年夜里都歇在师尊那儿,自个房间已经被用成了书房,她茫然抱膝,缩在角落一张小榻。

为何师尊会突然这样,分明以前没有过。

还有根骨,火灵根究竟如何了,师尊不喜欢吗?

她颤抖伸出手,上面还残留了一丝被师尊勾出来的赤色灵气,大抵是根骨显形。

思绪纷纷扰扰,愈想愈乱,但大多都离不开那个熟悉的女人——沈之虞。

季平安理不清,就此枯坐许久。

直到月色缓缓照入窗棂,洒落碎银在她脸上时,季平安眼睫轻颤,猛然想到了什么。

药理,上清宗这也只有沉青峰上的最晓得了。

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蹙眉去了小徒儿的屋里。咚——话音刚落,掌门就被弹了道灵气,一个后仰,跌回了宝座,哎呦一声揉揉自己的老腰。

“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沈之虞垂眼冷道。

季平安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这宗门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本座怎么会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路过见她遇上山洪,顺手救下而已。”沈之虞捏了捏季平安的手,笑吟吟道。

“看这孩子也无别的去处,便捡了回来,”她目光落回季平安身上,“你说是不是?”

季平安手被她钳制着,又想到那把暗红色的纸伞,抿唇识趣道,“我无处可去,便求着仙子收留了,可会麻烦你们?”

掌门很难相信,但见小姑娘如此说,也只好不再坚持,转而去低头去看她,“小家伙,你唤作什么名字?”

季平安初来此地,又见不熟之人,很是拘谨,只乖巧回她,“季平安。”

“季平安?”

“挺好,是个寓意美满的名字。”掌门听了念叨一句,朝她友好笑笑,季平安不免对其多了点好感。

掌门看着似乎也是位好人。

白衣女人手一翻取出本册子,正要落笔,却停了,望向沈之虞,“老祖,她?”

沈之虞得她视线,又将这份目光落回季平安身上,笑道,“你可要做本座的徒儿?”

季平安茫然与她对视,迟疑道,“做与不做有和不同?”

若有其他门生听见这话,怕是要捶胸顿足骂她傻子,上清宗唯一一位仙尊开口要收人,她居然犹豫。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成仙?上清宗唯有内门学子可以修炼,做本座徒儿便能直接进入内门,若不做,就从外门当起吧。”

季平安如此一听便应了,连忙点头,“好,我跟你。”她也没听懂,但仙子这么厉害,想来应下是不会出错的。

沈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