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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这样,古怪的场合。

莺娘又返场唱了一曲,动了些心思,没唱花楼客人爱听的闺怨曲子,唱了喜庆些的曲子。

唱完后,玉梨仍不过瘾,莺娘看出她想听的不是这些,问,“夫人想听什么,哼唱出来,或写下词来,没有莺娘唱不好的。”

玉梨眼睛一亮,“你的音色空灵,又天生含情,特别适合唱红楼!”

莺娘不知道红楼梦。

玉梨歌喉不好,只是喜欢跟着音乐哼,哼了两句枉凝眉给她听。

莺娘一下便领悟了,但天色晚了,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接续出完整的曲子。

玉梨来了兴致,让人取来笔墨,把枉凝眉的词凭记忆写了下来。

莺娘看了词,顿了顿,扫完字句,心道是寻常闺怨爱情曲,玉梨停了停,又把葬花吟的几句写了下来。

看到最后的“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莺娘几乎以为这是专为刺她而作的词。

但玉梨面色寻常,还带着期待的笑意。

莺娘心中震动,面上丝毫不露,接过两张纸,朝玉梨行礼后便离去了。

莺娘走后,玉梨仍沉浸在乐声中,歌兴大发,哼着现代几位天后的大作回了明月居。

时候已经不早了,玉梨本以为今晚谢尧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走进卧房,就看见他斜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听见她回来,才睁眼看她。

他双眸沉沉,盯着玉梨不放。

玉梨走过去问他,“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

那就是等了她一些时候了,玉梨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不来找我?”

谢尧不答,把她拉过来拢进怀里。

“如何,唱得可合你意?”

问到这个,玉梨顿时眼前一亮,拿开他的手,侧身看着他。

“很好听,简直是天籁!”玉梨把莺娘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从唱腔咬字,到吐息音色,夸了个遍。

显然她不是没听过好的,而是嗜好乐声,听音无数,才有这些见解。

“莺娘堪称大师!”末了玉梨道。要是在现代,学一些流行唱腔,或是给人唱和声,必定迷倒一大片听众,用不了多久就是天后级别的歌手,加上她的身段样貌,努力一些,说不定能成影视歌三栖巨星。

玉梨神采熠熠,仿佛发掘了至宝,爱不释手向别人大力推荐。

谢尧神情深邃,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应当也包括他。

谢尧把她拉近,衔着她说了很多话的红唇,轻轻碾吻,至她红唇润泽才放开。

玉梨没有主动抱他,她有些累了,想早点睡。

谢尧松开她,玉梨跳下去,进了净房沐浴去了。

一夜安眠。

玉梨第二日早早起来练字,昨晚在兴头上,给莺娘写下的词,当时不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满页的字真是难看极了。

她又不是文盲,写成那样,恐怕给莺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玉梨每日练字也就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在闺塾师的指点下,已经算进步神速了。

今日忽然练个不停,喜云觉得异常,来劝她休息。

玉梨道:“我还有好多歌想让莺娘帮我唱呢,下次不能再写得那么难看了。”

喜云道:“我听说那莺娘子在京城是人人争相一睹芳容,但大多都是穷书生,写诗作词的也不少,恐怕她习以为常,更想要的是静羽给她的那些赏银,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劳累。”

玉梨从喜云的叙述中,听出了淡淡的鄙薄,停了笔看着她,“怎么会呢?”

仿佛听闻喜欢的偶像嫌弃粉丝送的礼物,玉梨有些不敢相信。

喜云察觉她兴致大减,忙道:“也或许她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乱猜的。”

玉梨却敏锐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