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就想到,养大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后来她选择回家休息不去换工作赚钱,到现在没钱做手术,都是她自己应得的后果。”
“这是她自己的事,不应该和我有关。我选择去医院看她,但不给她钱,也是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后果我也想清楚了。”
现在晏辞微来了。安予笙不会有那个能力强行留下安迟叙。安迟叙也不会给安予笙这个机会。
所以她只是想过,去看安予笙一眼。不一定是抱着怜悯的目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晏辞微扭紧安迟叙的手腕,意外的用上些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辞微,我只是想要你相信我。”安迟叙不自觉的带上些失望,语气生硬。
听得晏辞微桃花眼忽闪,眸光发痛,红如血。
她重重的沉沉的死死的盯着安迟叙。
一动也不动。
她整个人都是程序铸造的雕像,指令错误,就会卡在原地,化作死灰。
安迟叙松一口气,不去紧晏辞微的手腕,任她囚着自己,而后用没被掣肘的左手,搂住晏辞微的腰。
左手还有晏辞微的两枚戒指呢。
一枚刻着mommy,一味的把爱烙在安迟叙身上。
一枚安迟叙还没来得及拆,想来总藏了晏辞微的心机。
戒指摩擦过晏辞微的背脊。她们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呢。肌
肤被凉银滚过,一阵阵的激灵刺激着晏辞微。
真是一个不及格的安抚。晏辞微眼眶含着泪,却没再执拗,伸手抱住安迟叙,和她一同躺了下去。
“不说了。”不急。安迟叙相信晏辞微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她们那么执着的要和彼此在一起。怎么会有迈不过去的坎?
“不说了。姐姐。今天不吵架。”安迟叙抱紧晏辞微。
晏辞微牢牢扣住她的肩膀,尖指甲扎下去又松开,换做指腹施力,做着无用功,没有留下一道伤痕。
“不吵。”许久,晏辞微才开口,抚过安迟叙的头发,一点一点把被子给她盖上,亲吻她的额头。
“睡觉吧,我的团团。好不容易可以一起。”晏辞微自己的背还露在外面呢。
安迟叙拱了她几下和她嬉笑出声,然后抓着被角,把她们两个一起团起来。
安迟叙的呼吸均匀后,晏辞微又看了她好久。
好像晏辞微还是那个偷偷跟着安迟叙的人,只能在不被允许的暗夜里潜入她的房间。
借着一抹迷蒙的月光看她一整宿,再在黎明前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晏辞微伸手,悄悄的,轻轻的。抚摸过安迟叙的睫毛。
安迟叙往她的方向无意识靠近。
晏辞微闭上眼,钻入安迟叙的怀抱,紧紧攥着她的手。
第一次,暴露她百分之一的不安。
……
半夜安迟叙起夜,看见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
像那件碎了的婚服的赠品,或者是拿婚服腰带做的。轻薄的质感绑着手都没感觉。
只是安迟叙抬手发现红绳并没有系紧。只是被晏辞微攥在掌心。
晏辞微意外靠在她怀里,讨奶的孩子一样贴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痴恋她的腰,紧密相贴。
安迟叙快去快回。回来就见晏辞微缩成很小一团,猫一样可怜,被子都罩不住她的孤独。
安迟叙借了抹月光,把红绳系在晏辞微手腕,然后给自己也套上。
扣着晏辞微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学她过去,揉着她的背。
再次相拥而眠。
* * *
翌日睁眼,手腕上的红绳已经被解开了。
怀里的温度很浅很浅,好像晏辞微没有在这儿蜷缩一晚上。
她们没有谁是真正的猫,连毛都不会留下。
安迟叙躺了会儿想找到晏辞微脆弱的证明,刨了好几下被子,把床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