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娃娃替代地塞进对方怀里。
再抬头,雄虫的眉心依然紧皱。
查利迩轻叹一声,轻轻拨开他紧凝的眉头,又掖好被子才直起身。
他在房间中缓缓走动,直到目光落在某一角落。
那本该是放置戒指展示柜的位置。
亚纳将其藏起来了?
不是。
查利迩隐约明白,不禁轻轻闭了下眼。
毕竟那曾是亚纳当着他面融入戒指之中。
他的视线在房间中扫过,最后落在黑色外套的衣兜上。
他知道,东西就在里面。
只是
查利迩转过身回到床沿。
目光静静地俯视着雄虫。
只是,他不想看。
无论亚纳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他们的感情可以慢慢来。
一天不行就两天三天,半年,十年。
他很有耐心。
但如果亚纳没了。
他如今所得的一切也没了意义。
查利迩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针筒,他俯下身轻轻解开对方的衣服,露出大片白色却消瘦的依稀勾勒出骨头形状的皮肤。
他轻轻摁压一下针筒,里面的水珠顺着针尖滑落,看准后便缓缓将针尖刺入雄虫的皮肉中。
直到里面药水用尽,他才缓慢抽出,重新为对方收拾好衣物和被褥。
好好睡一晚,就没事了。
直起身将周围的痕迹处理干净,查利迩最后看了床铺上的雄虫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他没有在此停留,回到庄园外的飞行器上后,随手将胸口的调制的繁星兰香片丢到一旁
翌日。
落地窗外明亮的天光落入房内,驱散角落最后一片阴霾。
雪白床铺上雄虫不禁轻眯了下眼,悠悠转醒,他眼帘颤了颤,意识模糊许久才慢慢归拢。
一瞬间,眼睛的干涩、身上各处莫名其妙的酸疼都涌了上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爬起身,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胸口,总感觉一阵酸麻的疲累从体内透出来,却找不到缘由。
昨晚,发生什么了?
刹那间头脑有些许刺疼,他不禁捂了捂脑袋。
好像,的确梦到了什么,是很难受的事,应该是噩梦。
但记不得了。
而且他感觉昨晚,嗯
亚纳轻眯着眼。
查利迩,是不是来过。
但记忆实在太模糊了,迷迷糊糊只觉得梦里好似发生什么极其混乱的事儿,遍地的血腥、疼痛。
还有,查利迩。
他记不清了。
亚纳坐在床上沉静良久,才起身洗漱换衣。
然而直到面对镜子,见着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时,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昨天发生的事和得到的消息。
组织或许已经
心头蓦然一疼。
亚纳微微垂下眼帘,平静地洗漱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要不努力去想,似乎已经很难记起一些事。
也不会很难受。
然而将自己收拾完毕后,他坐在椅上却一下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心头空空的。
好像没有任何想去做的事,该去做的事。
他沉默地在桌前坐了许久,
理智上他明白自己得做点什么,可以在查利迩回来之前去寻找蛛丝马迹,他其实不急着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心底依然抱着一丝侥幸。
或许,有其他新的,不一样的信息呢。
至少他不该这样坐在这儿一动不动。
可情绪上却毫无波澜,似乎在昨天的濒临崩溃后情绪进入了反噬。
他好像暂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不想哭不想笑,什么都不想做。
亚纳沉默良久,直到机械体送来早点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