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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巷旁边的儿童福利院做志愿者,你和奥德莉要不要一起来?”

“为什么忽然邀请我?”

“是邀请你们。”杰森强调。

“好吧,我问问她。具体内容是什么?”

“那里的孩子最大的十岁左右,最小的两三岁。志愿者们陪他们吃饭,玩游戏,给他们讲故事,回答他们天马行空的问题。我偶尔也会教大一些的孩子防身术。”

“你在那里的化名是什么?”

“杰莱德(JayRedd),汽车修理工。”

“周三晚上?好呀,我买点甜品带过去。”奥德莉很爽快地答应了。下班后,她买了几打杯子蛋糕外加一个巨大的苹果派。

“孩子们要高兴疯了。”杰森接过奥德莉手里的甜品,放在墙边的长桌上。

“谢谢你邀请我,杰。”奥德莉说,视线四处搜寻达米安。达米安说会提前些到,此刻却不见人影。

“约翰在画画时打翻了果汁,他带约翰换衣服去了。”无需提问,杰森已经主动回答。

“画画吗?”奥德莉眼里冒出期待,“我最近在学简笔画,可以教他们。”

达米安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出现,后者高高兴兴地继续去画画了。奥德莉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可以教……陪他们画画。”

达米安装模作样地犹豫:“你确定吗?如果被童言无忌的评价气哭,我可不能帮你殴打小朋友啊。”

奥德莉故意给达米安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去陪孩子们画画了。杰森站在不远处,深觉自己真是智慧过人——既为孤儿院拉来人手,还可以现场围观达米安用最酷的表情说最无聊的傻话。

“你的注意力有一半不在我这里。”杰森在指挥达米安做事时,犀利地指出他有一半的注意力在奥德莉那边。

“给你一半已经够多了。”达米安冷酷地说。“你是这里的小朋友吗,我是来为他们做志愿者还是为你的?”

杰森被气得噎了一下。

“哇,艾米丽,你画的蝴蝶真漂亮。我们一起来为它涂色吧。”奥德莉被小朋友的绘画水平惊呆了。这只浅黄色的蝴蝶栩栩如生,再加上些花纹一定更像真的。

“姐姐,这是一只蛾,不是蝴蝶。”艾米丽认真地说。

“哦,抱歉,是我看错了。”奥德莉立刻承认错误。“但……蛾子是黄色的吗?”

“飞蛾是灰色的。”艾米丽解释,“这是它在辉光下的样子。”

奥德莉不确定艾米丽为什么会用“辉光”这个口语中不太常见的词。小朋友们偶尔会乱用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学到的词语,尤其是那些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但这个词在密教中有特殊的含义。

辉光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裂隙,是诱引之光,也是毁灭之焰。侍奉蛾之准则的荒林俱乐部追寻的终点便是与辉光融为一体,以自我焚毁作为蜕变仪式的结尾。这个社团在数十年前转入地下,普遍观点认为它已经走得太偏了。

奥德莉的怒火被点燃了。如果有人胆敢在儿童福利院传教,她一定要砍下那人的狗头。但她也担心是自己过于警惕,不想吓到小朋友们,便温言道:“你是在哪里见到这种飞蛾的?”

“在做梦的时候。”六岁的艾米丽回答得清晰又肯定。“我们都梦到了。”

“你们是谁呀?”奥德莉的心沉了下去。

“我,约翰,阿曼达,还有艾伦。”

奥德莉默默记下这些名字,又问:“你经常梦见飞蛾吗?”

“从去年圣诞节开始,大概每周都会梦到。”

“梦里的飞蛾在做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月亮下面飞,它飞得很慢。也许它只是停在那里。”

“难怪你画得这么好。还想画点别的吗?”奥德莉问。

艾米丽摇摇头,又拿了一张纸,再一次开始画飞蛾。

奥德莉觉得自己脑中几乎要听到嗡鸣声了。幸好这时达米安和杰帮着老师们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