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狐黛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于是又指了指一旁的乔栖时,“那你认识她吗?”
白霜落听话地转头,看向乔栖时,沉默了一会儿,委屈撇嘴,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眼尾泛红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痛…咬兽…”
“…走开…”
她的情绪开始激动,用兽语呜呜地控诉着乔栖时种种罪行,说到一半,还伸手去推了乔栖时一下。
虽然力道不重,但没防备的乔栖时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
看着白霜落委屈地缩在沙发上,呜呜地说着她听不懂的兽语,不用猜也知道白霜落实在骂她,乔栖时也是没脾气了。
饶是以狐黛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乔栖时这是把白霜落药傻了?
“到底什么情况!”狐黛有些急了,厉声询问。
“药物副作用,过一会儿药效过了她就清醒了。”乔栖时哭笑不得。
明明白霜落才是那个霸权主义的人,结果现在哭得像她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白霜落委屈地抱着尾巴落泪,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蓬松的尾巴里,银白色的毛发被泪水打湿,黏成一小缕一小缕的。
一边还不忘用兽语控诉乔栖时的种种恶行。
得知白霜落现在的状态是暂时的以后,狐黛才放心了。
“哎哟,心疼死我了,真是个小可怜,来姐姐抱抱。”她拍着白霜落的后背,轻声哄着。
白霜落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有意思极了,就是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
白霜落的耳朵完全耷下来,贴在银白色的长发上,随着抽泣一抖一抖的。
不过狐黛的安慰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十分钟过去了,白霜落还在委屈地哭。
这让狐黛觉得棘手。
乔栖时在一旁看着,自己听了白霜落委屈的哭声,都感觉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你别哭了。”乔栖时低声下气地说道,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藏在发间的兽耳被手指碰到,耳朵触电般颤动,兽耳的温度比想象中要高,绒毛下能感受到脆弱的软骨轮廓,此刻正在她指尖微微发颤。
呜咽突然卡顿,白霜落缓缓从尾巴里抬起委屈巴巴的脸,就这么望着她。
狐黛倒吸一口凉气,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你耍流氓呢?”
“兽人的耳朵不要乱摸知道吗?”狐黛警告道。
“抱歉。”乔栖时一脸歉意,本来只想安慰一下白霜落让她别哭的。
更坏了。
她讨厌乔栖时。
重新把头埋在了尾巴里。
哭够了,白霜落又睡过去了。
这次她醒得很快,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白霜落猛然睁开眼,有些僵硬地转动身体,她睡得太久了,感觉身体都有些软。
银发扫过沙发靠背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她坐直了身体。
“白白?”狐黛试探地叫了叫白霜落的名字。
白霜落扭头看着狐黛,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什么事?”
冷淡的语调,和刚才判若两人,终于正常了,狐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仔细观察,发现白霜落好像对刚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以那么坦然地面对她。
“没,就感觉你现在这样挺好的。”狐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算了不记得也挺好的。
莫名其妙。
她目光微移,看见一旁坐在地上的乔栖时。
昨晚糟糕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她被一个Omega给戏耍了,还被她咬了。
现在肩膀还在隐隐作痛。
“你怎么…不跑啊!”
跑了,没逃掉。
乔栖时在心里暗暗回答,这种话她肯定不会当着白霜落的面说的,不然容易把白霜落气到。
狐黛在一旁宽慰白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