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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个往事在前,乌陵前去询问那宫人所为何事时,沈持意便没由来皱了皱眉,只觉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乌陵果然拧着眉走回来,直接钻进了轿辇里,用极轻极低的嗓音说:“殿下,是长亭宫的内侍,他说他、他听说……”

“难得见我家乌师傅这么支支吾吾,”沈持意挑眉,“我可更好奇了,他说了什么?”

“他听说殿下如今以楼氏为助力,同小楼大人同气连枝,一如当年枭王与小楼大人那般。”

“可当年枭王和小楼大人并不如外人眼中那般兄友弟恭,他知道一些和小楼大人有关的秘事,可以告知殿下,因此特等在此处拦驾。”

“殿下若是不想听,可以直接将他打杀了扔了。殿下若是想听,他请殿下……长亭宫一叙。”——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真相 这一言,隐含之意太过惊世。……

沈持意沉眸拧眉, 缓缓坐直,身上挂着的慵懒之气渐扫。

长亭宫。

枭王。

这本就是这两年来宫城内人人讳莫如深的字眼,寻常人提一嘴都怕没了性命, 可这内侍居然敢拦路在前,堂而皇之地和新太子提旧事。

这旧事还和楼轻霜有关。

无怪乎乌陵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转达。

沈持意稍稍探头,视线越过乌陵,往前方看去。

那内侍近乎趴跪在地上, 低着头, 一动不动,视死如归一般。

“殿下, ”乌陵担忧道,“这人公然拦驾, 开口就是宫闱秘事,万一别有用心……”

沈持意点头示意乌陵安心, 拔高声量,吩咐道:“此人胡言乱语,祸乱宫禁,居心叵测。孤念及他不曾当真做出祸事, 饶他一命,让他在长亭宫外跪着,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 什么时候再起来。”

乌陵领命下轿, 挥来两个东宫侍卫, 一左一右,直接将那仍然趴跪在地的长亭宫内侍拖走。

沈持意又说:“将他放在长亭宫偏门自行反省便好,不必盯着他。”

“是。”

纱幔垂下,厢门轻合, 仪仗复行。

太子殿下回了东宫,换了一身轻便常服,戴上坠着金铃的幕篱,唤来云三:“随我一道去长亭宫。”

乌陵一惊:“殿下!小心陷阱!”

“殿下自然会小心陷阱,”沈持意稍稍掀开白纱,歪头道,“所以殿下罚了那个内侍,没再理会。去长亭宫的人自称太子暗卫,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乌陵恍然大悟,让开道不再拦着他。

沈持意领着云三,自东宫翻墙而出,用轻功避开人群,来到了长亭宫外。

罕无人迹的偏门处,那内侍还一动不动地跪着。

他带着云三上前,拿出东宫令牌,让那内侍不必跪了,和内侍说他与云三乃太子暗卫,奉命来私下询问拦路之事。

他哑着嗓音问:“你想同太子殿下说什么?”

内侍徐徐起身,露出一张已近中年却形容枯槁的脸。

他依旧弓着腰,“奴才所说之事,需要大人将一个物件交给太子殿下。大人可愿随奴才进殿取物细谈?”

沈持意倒要看看这内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长亭宫中,也许有着专门针对太子的阴谋,也可能是如裴知节死前那般的挑拨,乌陵一开始想的是对的,视若无睹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原著主线已经完全偏移,原著里早就不重要的枭王现在反而可能和淮东骑兵谋反一事有关,楼轻霜瞒着他的事又极有可能和枭王有关……

他已经成为了棋局之上最大的变数,便不能袖手旁观。

反正他单枪匹马过来,不怕这些弯弯绕绕——实在不行撒腿就跑呗。

他让云三在长亭宫外把风,对那内侍说:“带路。”

“大人请。”

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早秋的风顺势跟着人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