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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我换下的衣袍呢?”

楼轻霜淡然道:“臣刚才见殿下未醒,收拾之时便把殿下的衣裳一并收拾了,已经拿去给云三浆洗了。”

这人话音刚落。

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木公子,”是云三的声音,“送出来浆洗的衣袍里有一个香囊。先前木公子没说衣裳里有东西,属下直接扔进水里,香囊的药材泡出了颜色才发现。这香囊……”

楼轻霜微讶:“居然有东西?臣疏忽了。”

这人对门外喊道:“拿进来看看。”

沈持意:“!!!”

真拿进来了,可不就发现那香囊和楼轻霜此刻腰间挂着的那个假香囊一模一样了吗!

他赶忙说:“算了,不用,普通的香囊而已,我都忘了,这才放在衣兜中没拿出来。”

他这两日确实已经疏于检查,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放在外袍衣兜里没拿出来了。

本来他也是要毁掉那个香囊的。

如果浸湿了,里面盖了苍王府印的文书也随着药材一起泡烂了,倒是殊途同归,合了他的打算。

他先前还一直觉得没有机会当着楼轻霜的面用剪子拿出文书,若是浸湿又得处理湿了的香囊,很容易在比他要谨慎得多的楼大人面前露馅。

也许现在误打误撞成了事,便是机缘巧合之下的时机。

“都浸湿了,那也没用了……”

沈持意再度看了一眼楼轻霜腰间挂着的那个假香囊。

“你直接扔了吧。”他说。

“是,那属下这就扔了。”

屋外,云三手中拿着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湿淋淋的香囊,转身走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

沈持意用完午膳之后,听江元珩禀报了一些消息。

云一还送来了正在往帝都加急奏报的捷报:“殿下,大人,裴府抄家之后,筹出来的新一笔军需前些日子送抵羌南得十分及时,曼罗部果然趁着入夏奔袭,羌南后备无忧,士气高涨地战了几日,不仅打退了劫掠的曼罗军,还生擒了他们的统帅!曼罗部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正想着法子赎人呢。”

众人皆是面露喜色。

沈持意更是拿着云一带来的密报端详半晌,沾沾自喜许久。

尸位素餐之人得了报应,江州有了新堤,羌南首战大捷……

苍世子是个原著里只简略提过的人,可身为太子的沈持意却一晃眼在这其中都有了影子。

他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又怎么不会在看到自己所做皆有所得之时心潮澎湃呢?

哎,若不是当小楼大人的傀儡实在是个苦活……

太子殿下轻轻摇头,甩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继续裹上被子睡觉去了。

安神香的药效似乎消得差不多了,他这一回没睡多久,申时过半没多久便醒了。

屋内一片沉寂,眼前空无一人。

沈持意莫名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楼轻霜呢?

这人好像先前都会比他早醒一刻,不是坐在屋里看书吹笛,就是坐在屋里看密报,总之一定是坐在屋中,一刻不停地做出一副忠良护主的模样。

现在终于装不下去啦?

云三为他端来漱洗用的温水时,不等他问,便同他说:“殿下,楼大人今日看了些密报,刚刚出门去了。”

那应当是有和烟州府兵有关的事情要忙。

确实比看着一个身边有暗卫护着的太子睡觉要来得重要。

沈持意不疑有他,擦了把脸,又听到云三说:“刚才江统领托属下在殿下醒来的时候转告一下,江统领的人今日混迹在城中,寻到了一个近一个月来踪迹有异的人。”

“此人是太守府的采买,没什么官职在身,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太守府在烟州无异于地头蛇山霸王,这个采买也跟着作威作福,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常去一家青楼包花魁。”

“但这个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