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是睡了不足半小时就醒过来，周锦程的手已经基本复原，正在厨房煲粥。周锦程听到声响也没主动走出来，他也知道贺狄大概需要整理下心情。

大概过了半小时，粥都微微发凉。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周锦程敲了敲浴室门，也无人应答。周锦程怕他是不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走掉，顺手扭开了门。

他瞬间看清贺狄在做什么，匆匆说：“打扰你，抱歉。”转身退了出去。

正当贺狄想，结束了，都结束了。

周锦程推门说：“要做吗？”他的眼睛像是透明的，从中什么也捕捉不到。

周锦程被丢到床上，贺狄的膝盖抵在他双腿间。他已经闭了眼准备被掠夺，但预料中的却重的迟迟没落下来。周锦程睁眼看，却发现只围了浴巾的贺狄一直在看他。贺狄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滴。

贺狄看他睁眼，苦笑了声：“不要这样说话，我很容易被煽动。我会当真。”说着从他身上挪开。

周锦程看他正在换上出门的衣服，出声问：“你要走吗？”

“是。”贺狄只是想出门静一静，但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解释。贺狄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假装要走，周锦程会做什么。

周锦程没说话，只是维持着被丢上床的姿势，看着贺狄准备出门。

贺狄不忍，他知道，只要、只要周锦程随便说一点什么，类似于挽留他的话，他就不可能离开。左不过是维持之前不清不楚的状态，贺狄无所谓。

他看了周锦程一眼，周锦程还在用那种近乎透明的眼神看着他。

透明？他用这个词来描述自己看不懂的眼神。

贺狄决定要再给周锦程一次机会、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走回周锦程身边，问他：“你在想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周锦程眨了眨眼，说：“我在想，如果我挽留你，你还会走吗？”

“不会。”贺狄抚上他的脸颊，“说出来，我会留下。”

周锦程没说话，贺狄心中叹气，起身欲走。

“不要走。别走。”周锦程一把抓住他的衣摆，抬头仰视他。用近乎可怜的语气，乞求着贺狄。

贺狄便俯下身吻他，双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像是过生日的人终于吃到了最后一颗留下的草莓，那么迫不及待，又无比珍重。

//周锦程并不爱他。贺狄的到来正好缓解了他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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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两人像是失去理智般做爱。只要是贺狄在家，周锦程就会主动缠上来。贺狄从第一次就发觉，周锦程身体敏感得过分，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抚摸也能引起他全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