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底下就是一片阴凉,她还是要坚持着岗位守护江鹭。
她站得直,如一条寒玉绿竹森寒洁绿,节节攀升的竹节落在她身上落成了一个个起伏,挺挺的鼻梁下面唇线优美,青涩而秘果结在枝头的胸脯在夏季草窠子一般成长比从前丰饶了许多,江鹭觉得越来越燥,只有抱上那片温凉才可消解须臾的热度一波一波滚在身上。
江鹭伸出手眼见了罪恶,本来明明是想抱她的,反而一把将江钊推开,那一掌力道不大,江钊连退了好几步是意料不到和失措的缘故。
手中的薄纸没捏住,随着江钊一撒手,柔若无骨跌在江鹭身上。江鹭看见那上面是社区派发的那个拾荒老太太的寻人启事,她还想说怪不得进来很少再遇到那个老太太,竟是凭空消失了。
世事人情薄脆一张纸,风云流散,一别如雨。
江鹭突然就难过起来,鼻子发酸,身边的人亲疏不论总是一个接一个离开。
“回去吧,姐姐。”
这一道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也迟早会离开她,如果她再接近妹妹是不是就会像那一天一样剧情重演,妹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那一纸寻人启事被她抓了又挠,真是抓心挠肺,一个妄念藏了又藏,藏头又见尾,纸已抓破,她的左手就神经质的去挠右手,留下七横八竖几道指甲印没见血但破了皮。
江钊夺过她的手,死死握在掌心里乘机描摹她的每个指节,江钊曾经听别人说指骨头很硬的人性子都刚烈,那么或许江鹭的温柔只是表征,她把江鹭手伤痕处贴在自己脸上,带上了小心与怜惜兼而有之的一副神色,还有意无意总是拿唇角触到了她的手臂。
江鹭想要这一点温存,又痛恨这一点,妹妹不敢碰她的嘴,不敢碰她的脸,甚至不敢正大光明的亲她的手。最可恨又是她与妹妹一样的不敢也不能!
江鹭还能做的就是将手抽回去,维持一点点尊严,虽然这种东西早已碎成七瓣八瓣。
叹了口气,江钊打掉身上的灰,看起来姐姐并不想见到她,她的动作慢吞吞,预留出足够时间给江鹭挽留,而江鹭什么也没有说。
她只好就此离开,没有回来。
好在消解寂寞的方法和人江鹭从来不缺,江钊走了又来继尔再走,也不解释,江鹭自然无法知道那一晚江钊的答案,她也想慢慢将那一晚变得不重要。
她很快结识了新客人,她们一直用手机联系,约在了一家市里很好的酒店,这给江鹭一种有点受重视的感觉,江鹭当然开心。
酒店的床不过是此行的结论,那个客人想必是个善良的人,她还有心准备了一场拖沓的前戏。
她听从客人的吩咐在酒店前台那里拿到一张寄存的电影票,只有一张,江鹭在电影厅入口等另一个前来相会的人,直到电影开场她也没看到可能的角色,只好入场。
她的座位左右两侧一个男人一个孩子,显然都不是她的约会对象,她不知道那个人坐在哪里,中途出去的人也很多,或许对方藏在这些人之中已经走了,她干脆就专心致志看大屏幕。
一个爱情故事,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在那个看不见的客人刻意的安排之下多少有点悬疑色彩,还有点浪漫,江鹭也不排斥,她多么不想被感动,却还是忍不住为劣质故事掉了几滴眼泪。
电影散场回到了酒店,酒店华丽的灯光使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打开。
她按响了房间门铃,门被打开,门里是漆黑一片,她想这客人真有情调。
客人躺在了床上,指了指浴室,江鹭领会贯通。
从浴室里出来,赤条精光啥也没穿。脚下生莲施施然爬上客人床头,纤纤玉指掀起被子一角,躺平端直,任君鱼肉,随便个吃法,衣也不要脱,裤也不要松,便宜上手。看不清面目的客人裹了个被把她放身下,她是颇有职业素养的,对方长什么样她不关心,黑灯瞎火干那事更是无所谓,不妨碍她做出亲昵的模样来就行。
可那样近的做法,来自对方身上的味道轻而易举罩住了她,她太熟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