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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怀里抱出两个女儿,一言难尽地将眼珠子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门口有个矮矮的影子,很矮很熟悉,是她的好大儿,王润忠实的小跟班宋礼。

小屁孩儿拍起门来没轻没重,一会儿小力到要不是她是修士她还听不到,一会儿大声得好像要把门拍掉,风云深长手长脚地托住了腮,笑道,“还真是离了爹娘一时半会就受不了,这小孩儿……嘿。”

“怎么,你要去哄他吗?”宋清扶瞥风云深一眼。

白发白肤的男人故作讶异地道:“怎么会!宋礼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哪还需要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再者,我又不是他亲爹……”

风云深躺在床上说“我又不是他亲爹”。

躺在床下的宋礼的亲爹王润,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穿成什么见不得人的模样了,两眼一瞪就要踹床板,在空间那么有限的情况下,还为这一脚灌注了十成十的力道,争取能一脚踹翻上边坐着的风云深,被刚刚结束干呕,摸不清楚自己哪患了病的柳肃死死挡住了。

“冷静点!”柳肃用口型比道。

“滚远点!”王润尚且保有一丝理智,同样用口型回他。

柳肃不退让,王润扭曲地拽住他的领子,被柳肃毫不留情地单手镇压了,筑基期对上金丹期,犹如蚍蜉撼树,王润喘不上气,下意识地准备来一个上勾拳,出手出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愣住了。

“我去你的个蛋!”王润狠狠地用口型骂道。

他没再动手,也没再想一脚踹飞床板让上面不知廉耻的老不死出糗了,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眼神放空,占据了床底三分之二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肃对王润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好歹王润是冷静下来了,这人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床底空间,就占据了三分之二吧。师妹床底大,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够他容身的了。

……嗯,够他一人容身。

不包括再来一人。

柳肃是指——

【长长的白发委地,你师傅兴致勃勃地也趴进了你的床底,风云深甚至没有尝试去推你的窗!他说着“谢谢”、“让让”、“加我一个”,全然不顾两位“原住民”的内心感受,愉快地挤进了你的床底。】

“师傅?!”柳肃惊诧极了。

“往里进进,为师的半边身体还在外边。”风云深边说,边在床底局促的空间下,同一种诡异的姿势扣住了柳肃的手腕。白发男人的胳膊横过柳肃的胸膛,是有肌肉,可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远算不上重,偏偏压得柳肃又有点犯恶心。

“唔!”柳肃压下不适,他习惯了默默做事,往里靠去,尽量给师傅让位子。

他是三人间最壮实的,也是在床底下活动最受限的,风云深越过其的右手偏偏去把那左手的脉,就是因为把柳肃的右手不到。

王润没穿什么衣服,被硬推着往里靠,皮肤以筑基期大圆满修士的水准来说,不致于伤到,却也有些火辣辣的,他猜是擦出了印子,于是又怒了,“欺人太甚!”

再大的床底,装下三个成年男人都是极限了,宋清扶真的没眼看,宋清扶好想叹气,但是宋清扶听见好大儿宋礼的童声在外头脆生生地喊她“娘”。

孩子还小,不能不理,宋清扶习惯事事有回应,听见床底下还在闹腾,干脆蹲在门前,宋礼拍一下门,她也拍一下,拍到三个男人安静、宋礼反应以来这是母子间的小游戏,方才清清嗓子,怪腔怪调地逗宋礼,“咳咳,宋——礼——你——找——谁?”

宋礼乐得咯咯笑,“我找我娘!”

宋清扶继续粗声道:“你——娘——不——在——”

宋礼说:“我还没说我娘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娘不在?”

“你娘就是不在。”宋清扶不演了。

宋礼“哇”地大叫:“娘!娘!娘!”好似只叽叽喳喳的雀儿。

“干什么?”宋清扶终于给好大儿开门了,好大儿投进她的怀抱,她摸摸宋礼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