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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长那么大有什么用?姐姐抱不动你,哈哈!”

宋清扶听到最后一句话,眉头一皱。

“不。”她出言反驳,同时向前走了几步,强势地将青年时期的风云深搂着大腿一块抱了起来,这是一个诡异无比的姿势——

她左手一个白发孩童,右手一个白发青年,抱着人的宋清扶非常淡定,被抱着的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怀抱里,表情空白,动作瑟缩,四条腿随着宋清扶的动作在空中晃荡,互相碰撞。

“欸?”这是幼年时期的风云深。

“欸!”这是青年时期的风云深。

“哇哦。”这是看不清面孔的药宗不知名弟子。

宋清扶负重前行,步履稳如泰山。

她循着模拟记忆中风云深带她回到其住所的路线,将一大一小两个风云深搬到了门前。

这一路上,她收获了很多看不清脸的药宗弟子的赞叹,基本上她走到哪里,“哇”就蔓延到哪里,被吹捧的感觉非常好,宋清扶仰首挺胸,骄傲向前,脸上洋溢着“我就是那么厉害”的爽朗微笑。

到地方之后,她将两个人往地上一放,拉着青年时期的风云深往他住所里推,再带着小时候的风云深一屁股坐在了室内唯二的凳子上。

宋清扶仿佛她才是这间住处的主人一般招呼着沏茶,“坐呀!”她这般催促着,“不要客气,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她的手艺还算不错,但大小两个风云深,一个从没喝过茶,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舌头,另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清扶微微向白发青年的方向瞥去一眼,瞧见青年时期的风云深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有

话直说:“你在想什么?”

白发青年回答她:“我在想……”

“清扶,所以你刚刚是在骗我吗?这是小时候的我自己,不是我为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也没有抛妻弃子,独自一人来了这药宗逍遥快活,是吗?”

宋清扶干脆利落:“是呀,我们从前并没有过一段感情呢,这个孩子——”她点点偷偷摸摸给舌头扇风的小孩儿,“是我捡的哦。”

白发青年的眉头微微蹙起,宋清扶的眼睛很尖,能看出这句话之后,这位二十五岁的好师傅脸上流露出的淡淡失望之色。

他真的相信了宋清扶的胡言乱语,认为自己也许是遗忘了一段前程往事,在这段前程往事里,他和这位清扶姑娘兴许是一对比翼双飞的爱侣,他愿意为她诞下她的子嗣,而这个——

青年时期的风云深看了看另一个自己,十余年过去,他记忆中的他的小时候的长相其实已经不清楚了,这也是他会相信宋清扶的言论,认为这个孩子是她们爱恋的强证一大缘由。

可白发幼童一睁眼,他对上正在咋咋呼呼的孩子的眼睛,那些年被埋藏在药宗生活中他艰难求生的幼年时期的记忆就猛然清晰了起来——是了,这个孩子,是我。

青年的眼神落在吹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取乐的女子,她眉目舒展,自有一股英气在身上,健壮又富有生命力。

明明这人是一个满嘴没有一句真话的骗子,他却在得到她亲口承认诸事皆未发生、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之后,忽然有种叫“她竟不爱我”的遗憾浮现在心中。

如果……她爱我,就好了。

如果,我真的与她拥有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就好了。

等等,孩子。

青年时期的风云深忽然想起了什么,宋清扶听见他忽然道:“那我能怀……生下你的孩子,这件事,也是骗我的吗?”

“哦,”宋清扶说,“这不是,这是真的,编故事总要虚实结合才有让人相信的资本嘛。”

她理直气壮地笑笑:“这个绝对是真的哦,云深,我敢打包票。”

她亲昵地呼唤叫得在场的两个风云深齐齐抬眼看她,小的那个被茶水烫了还在“嘶哈”痛呼,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可怜巴巴,大的那个用混杂着炼药师对奇异现象的求知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