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眼力和耳力都很好,她从风云深模模糊糊的话语中,猜出“郝冷”是个人名。
被她挟持的对象苏柳虽然垂着眼,不过她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也在她们共同的师傅身上。
“没事,”风云深回神,“没事,就是,额,沙漠的晚上好冷,你们穿多点衣服。”
“才不是这样吧?”宋清扶不是个好糊弄好的性子,文字版模拟里没有说她就自己问,反正她是师傅的爱徒,明着问,追着问,风云深总会告诉她的,“郝冷是个人名吧?告诉我,师傅。”
她微微眯起了眼,脸上满是威胁之色,“要不然,我会像在妖兽山脉那样,不理你了——师傅,你也不想这样的吧?”
“……”
苏柳的喉结在她胳膊底下滚动,他保持着一个蹲下的姿势,这个姿势很累人,不过好在他是个修士——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宋清扶想也知道无外乎是“师妹,不能和师傅这样说话”的话,便选择了最干脆利落的封口方式。
她的手不容置疑地掰过苏柳的下巴,唇瓣印下去时,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白发魂体,一直吻到好师兄满脸通红,狠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才放开他。
不是因为好师兄苏柳没话说了,也不是因为风云深交代了,而是因为在大沙漠里打完滚浑身清爽的紫霄飞回来了。
蛟龙在天上舒服地翱翔,化成人形的紫霄轻轻落下。
紫霄看见宋清扶挟着脸爆红的苏柳亲,对面还是脸色不大对的白发魂体,“俺咧乖乖”感叹一句,一翻身就又翱翔走了,“不好意思,我发现我还有几片鳞片还没打磨光滑,你们慢慢来,慢慢来——”
“对了,不管是哪位怀上了,生下的孩子请一定要认我当义母哦!”
蛟龙飞走了。
苏柳的嘴也正式闭上,彻底没话能对宋清扶说教了,现在要他说话,他估计只能说出“师妹”二字,含羞带怯,不像斥责,倒像赤裸裸的勾/引……
哎,男人。
哎,本姑娘这该死的魅力!
宋清扶自信地从上往下压压师兄的脑袋,语气平淡,“好师兄,坐下。”
“师妹?!”苏柳捂着嘴,瞟着师傅,又惊又慌地又往下蹲了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妹和师傅说着说着话又要来亲他,他能接受师妹时不时不顾场合和地点香他一口的举动,就算师傅在——
那时他可以以师妹年纪小,把亲吻当作是表达喜欢的手段自欺欺人,他会及时地打断师妹,而师傅会打趣他们,因此显得他……没那么像一个带坏孩子的坏师兄。
可现在不行,宋润在和师傅对峙啊!
完全当着师傅的面和外人的面唇/舌/交/缠……这太光明正大了,让他觉得……让他觉得,他心里的暗喜太见不得台面。
让他觉得——
苏柳不敢去看师傅的神情,他低下了头。
现在他比宋清扶矮上很多了,宋清扶可以俯视他,看到他饱满的后脑勺上束起的长发,看到长发披在其的背上勾勒出脊背的走势,苏柳在她面前微微弯着背坐下,无精打采,俊朗的面容写满了懊悔与纠结。
“好师兄,握手。”
苏柳自暴自弃地把两只手都放到了她的手心。
没人清楚苏柳想了些什么。
似乎也无人在意。
宋清扶坦荡,好师傅风云深就在她说苏柳是她正室的时候有点反应,其余时候,他一般非常热衷于加入她和苏柳,并不介意三个人的世界拥不拥挤,也不在意三个人的感情有多复杂。
大概,要的只是“平等”二字吧。
男人们弯弯绕绕的心思宋清扶没兴趣猜,她只知道师兄按她所说做了,非常满意。
她握着师兄的手,歪歪头,继续问好师傅风云深,“郝冷是谁?告诉我吧,师傅?”
“哎呀,”风云深面上挂着惯常的笑,“就是一个北洲人,有什么值得我们臭丫头在意啊?是名字太难听吗?还是丫头你对北洲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