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唇角笑意微微,轻快道:“尤尔希大人,别这么严肃嘛。不如换些别的东西?或者,另外一种关系?”
尤尔希审视着维兰瑟:“比如?”
维兰瑟再度欺近尤尔希,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呢喃语调说:“比如伴侣?”话音落下,她的笑声傳了出来。她本就长着一副欺骗人的圣洁模样,此刻,越发像是光明神在人间的代行者,让沉郁的街道都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尤尔希撇开眼,她握住维兰瑟的手腕,阻止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好笑。”
“好吧。”维兰瑟耸了耸肩,她收起笑容,但没有收敛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啧了一声后,她抱怨说,“尤尔希大人,您多少无趣了些。難道巨龍的本性,您一点都没有吗?”
“我应該有什么?”尤尔希反问她。
“贪婪。”维兰瑟直勾勾地望着她,“譬如对财宝,或者对美人的贪婪。”
尤尔希:“……”她不再说话,两人之间產生一种静默的氛围。直到街道上的喧哗声刺破,尤尔希才道,“你希望我将你带入漭水森林沼泽深处的肮脏巢穴?”
“如果有的话,这也是一段值得傳颂的冒險故事。”维兰瑟微笑说。
尤尔希讥讽:“你想看的或許不是巨龍巢穴,而是勇者拯救圣女的义举。”
“什么勇者?”维兰瑟故作不解,她跟上迈步走的尤尔希,轻快的语调像是风中飞扬的蒲公英,“在我眼中,恐怕没有人比尤尔希大人您更配得上勇者之心。”
巨龍将自己收获的财宝散下,只为了建设一座干净的城市,给平民一个良好的生活空间。多么稀奇啊,这是王都的大贵族想不到的事,这是号称万物的主、慈悲注视子民的神祇,永远不可能颁下的神谕。
在人类社会行走的黑龍已经让她觉得惊诧,而后,黑龙的一举一动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或許未来,费尔大陆将歌颂神王一般,赞美尤尔希的伟大。
“哎呀,等等我。”维兰瑟的思绪飘荡,尤尔希已经走出一段很远的距离了。她忙不迭追上尤尔希,话锋一荡,又落到了漭水森林的魔虾上头。不只是芙拉念念不忘,她也想在清爽的风中再来一次极致的享受。
伊尔蒂和芙拉在行动。
心慌意乱的拜伦子爵并不愿意束手就擒,纠集了領地中的骑士和农奴一道对抗来自領主府的卫兵。巴库斯是他的得力助手,可在静默的夜中丧生。他的手下只剩下二级的法師。他只好安抚自己,領主府早就名存实亡了。在巨龙来袭之前,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依附領主府的法師和骑士已率先一步逃亡。
领主府的骑士的确没有太强大的力量。
倒不是说烏諾斯伯爵从未培养精锐。
而是他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冒險一搏,使得领主的精锐葬身在深邃如海的漭水森林中。
当初的拜伦子爵同样期待着猎龙好戏的上场,但他给烏諾斯的只有言语上的鼓励,他将乌諾斯哄成了兄弟,却从未付出一个子儿。
但拜伦子爵注定要失望了。
加入伊尔蒂队伍的精靈是很好的猎手,是优雅的剑士,同样也是完美的施法者。
一开始精靈们还不愿意去做那等血腥的事,但得知拜伦子爵即是拍卖场背后的存在,精靈的怒火理所当然地被挑起。向拜伦子爵复仇本就是精靈該做的事情,况且可以通过此举还了那位的救命之恩,不用再去神庙中叩拜,精灵们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拜伦子爵的溃败成了理所当然之事,伊尔蒂并没有亲自动手,她骑着马,气昂昂地看着骑士将试图逃跑的拜伦子爵抓住,轻哼了一声,吩咐将拜伦子爵抓进大牢。至于她自己——还得完成尤尔希给她的最重要的任务——抄家。
“尤尔希是不是说,人也要?”伊尔蒂挠了挠头,超凡者和普通人之间有条明显的界限,她还是个贵族,在贵族的眼中,平民或者农奴的价值都不是很大。要不是先前尤尔希询问她人口,她都不觉得有什么清